九江王畢竟是敗軍之將,雖在常山王等人的力保下,沒有被降爵,但罰俸、免職,回家中禁足反省三個月。
他身上有傷,禁足在家正好養傷。
而九江王妃看到瘦得不成人樣的九江王,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場,開始數落慶王,“還是晉王辦事穩妥,慶王就嘴上功夫。”
“慶王就沒有想救你,樊將軍抓了兩千戰俘,他說直接坑殺,他這分明是想害死你啊。”
“虧我還送了那麼重的幾份禮給他,他是拿銀子不辦事啊。”
九江王妃說這麼多,為得就是勸九江王別再犯糊塗,跟著慶王一條道走到黑。
“他心狠著呢,我讓人救出來了,他還派人追殺我,不想讓我回京。”九江王憤恨地道。
“為什麼不讓你回京?你又礙不著他什麼事?”九江王妃不認為九江王鬥過得慶王。
“他擔心我會幫晉王。”
九江王妃冷哼一聲,“就幫晉王,他能如何?”
“這事我得好好想想。”
“有什麼好想的,你的命,都是晉王想法子救回來的,這恩情,你是不打算報了?”九江王妃不悅地問道。
“不是不報,而是看怎麼報。”
“你要想,就好好想想吧,別再上慶王那老賊的當了,我啊收拾些禮物,再去晉王府一趟,去謝謝晉王妃。”
“行,你看著安排就是了。”
這時,婢女在外稟報,“王爺,王妃,太醫來了。”
“去請太醫進來。”九江王妃說道。
九江王的腿還得好好治治,這一路躲避追殺,傷口一直沒能痊癒。
隨著九江王被救回,邊關的好訊息,接踵而至。
樊大將軍戰功赫赫,等他班師回朝,必然加官進爵。
恰好,樊大將軍的長女,八月出嫁,往樊家添妝的人,絡繹不絕。
姜長寧沒去,一是她大著肚子不方便,再就是晉王府與樊家素無來往,她過去,會讓誤會晉王府有意拉攏人,反到對樊家不利。
“朝中是不是要派人去和談了?”姜長寧接過晉王遞來的西瓜汁,喝了一口。
西瓜寒涼,晉王不讓她多吃,每天就一小杯西瓜汁給她解饞。
“嗯,鴻臚寺和禮部商量好人選,就出發。”
又沒打算滅掉氐國,打到這個地步,也該和談了。
“你不去就好。”姜長寧笑道。
“放心,你都快生了,我要守著你,不會出京,再說我這身份去和談,氐人不配。”
“這倒是。”姜長寧笑,把空杯放下。
“周守信會去。”
“他行嗎?”姜長寧對周守信不瞭解,印象中,周家三個奶兄都不是太擅言辭。
“與人理論時,口若懸河,引經據典,將人駁得無力爭辯。”
“這麼厲害呀,那他去和談挺合適。”
晉王好笑地問道:“怎麼還怕我用錯人?”
“我怎麼會懷疑王爺的眼光呢?王爺一向知人善用,獨具慧眼。”
“嘴這麼甜,不會是想多喝一杯西瓜汁吧?”
“王爺英明!”姜長寧嬌笑道。
“西瓜性寒,不可多食,吃幾顆葡萄,你不是說,多食葡萄,孩子的眼睛又黑又圓,還清亮。”晉王見婢女洗了葡萄送進來,趕緊道。
也不知晉王從哪兒找來一小籃的葡萄,雖然不當季,當這個品種的葡萄挺甜的。
姜長寧也就不惦記西瓜汁了,摘了顆葡萄吃。
過了幾日,鴻臚寺和禮部選好了人,在五百禁軍的護送下,和談團往邊關去了。
七月三十六日,方幼婷十月孕滿,要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