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姜長寧嗤笑一聲,這世上哪有那麼多偶遇,所有的相遇,都是有跡可循的。
就不知是趙嬪窺探帝蹤,還是宣治帝宣召?
男人,嗬,能為女人守身如玉的皇帝,從古至今,也就那一個。
趙嬪的確花費了一筆銀子,收買了一個小內侍,才換來了這次的巧遇,看著身姿挺拔的宣治帝,嬌嬌柔柔地道:“陛下,妾新學了支曲子,想唱給陛下聽,還請陛下垂憐。”
宣治帝看著垂著頭,露出一截雪白脖頸的女人,微眯了眯眼,“你想唱曲給朕聽,行啊,走那邊涼亭吧。”
趙嬪萬分驚喜,她其實很擔心皇帝會拒絕,沒想到皇帝願意聽她唱曲。
這是不是表明皇帝已經厭倦了皇后,有意寵幸她了?
跟著宣治帝到了涼亭,等宣治帝坐下,她嬌聲道:“妾獻醜了。”
“醉相逢,月下花間笑語濃,思君難入睡,窗前獨坐到天明花間月下訴情痴,思君不覺得千山遠”
趙嬪把這首相思曲,唱得幽怨婉轉,滿腹惆悵,引人憐愛。
“佳人倚窗盼君來,相思一縷情萬千”
一曲終了,趙嬪含情脈脈地看著宣治帝,“陛下,妾身唱的可還能入耳?”
“這曲子唱的還不錯,只是”宣治帝看到走過來的姜長寧了,“太過哀怨,學些喜慶的曲子,再唱給朕聽。”
“陛下這麼喜歡聽曲子啊,樂坊的歌妓唱得更好,陛下要不要召來幾個來,讓她們唱給您聽啊?”
姜長寧的語氣很平靜,宣治帝卻從中聽出了怒意,微微一笑,“你若是喜歡,就召來讓她們唱給你聽。”
“用不著那麼麻煩,趙嬪不就會唱,讓趙嬪唱吧。”姜長寧不等趙嬪回答,又接著道:“還是不了,趙嬪的品級雖不高,卻也是後宮嬪妃,為陛下唱是應該的,讓她給妾唱曲,委屈她了。”
“你是母儀天下的皇后,她給你唱曲,有何委屈的。”宣治帝抬眸看向趙嬪,“趙嬪,你說呢?”
“能為陛下和皇后娘娘唱曲是妾的福氣。”趙嬪假笑著欠身道。
“皇后,坐下來聽曲。”宣治帝伸手拽著姜長寧的衣袖。
姜長寧看了他一眼,走到他對面的坐下,“唱吧。”
趙嬪當著姜長寧的面,不敢再唱邀寵的曲子,唱了首《行香子》,“鶯也似歌喉,佳節若為酬朦朧醉眸,覷只頭黃花瘦。”
一曲唱罷,姜長寧起身笑道:“趙嬪的歌聲悅耳動聽,多練練,以後唱給陛下聽。”
頓了頓,“陛下,妾累了,先回宮了。”
“我和你一起回宮。”宣治帝跟著姜長寧走了。
趙嬪氣急敗壞地道:“皇后怎麼會來得這麼快?”差一點,她就能得到皇帝的寵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