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一抖,說不出話來,只得退後幾步,低頭道:“是,奴婢告退。”
兩人一走,冰湖頓時癱坐在椅上,她早料到風琅把她安排在他的府內,甚至連住處都是毗鄰的,絕對不安好心。
他們西齊人不外兩種,一種野蠻嗜血,如戰場上殺人不眨眼的西齊名將張先。
一種冷酷邪惡,就如風琅,沒有人會懂得去尊重別人。
倚紅、偎翠一離開水香苑,立刻去見風琅。
“我吩咐的事情,你們辦成了嗎?”
倚紅、偎翠連忙跪倒在地上,垂首道:“冰湖太子拿出主子的身分,奴婢不敢妄動。”
“這麼說,她是死也不肯讓你們更衣囉?”臉上掛著微笑,風琅的黑眸亮得奇異。
倚紅、偎翠齊聲道:“是。”
“不肯讓我這男人脫,也不肯讓你們女人脫,真是有意思。”風琅狂笑著,
“下去吧,這次我不責罰你們,繼續監視她,不得有誤。”
燦亮的黑眸裡有著濃濃的興味,對她的身分,他已經有九成的把握,而他看上的,一定要得到。
被軟禁的日子並不是非常難熬。
每天起床梳洗後,冰湖就會在屋裡看書,在允許的範圍內走動走動,偶爾與倚紅偎翠聊聊天,一天就這麼打發過去了。
這裡什麼都有,除了自由。
在水香苑旁散著步,遠遠地,就聽見風琅所住的棲鳳樓笑語喧譁,絲竹之聲不絕於耳,似乎正在舉行宴會。
這時,一個侍女模樣的小姑娘從棲鳳樓走來。
“冰湖殿下,三王子請你過去赴宴。”
她不想去,但身為人質,並沒有拒絕的權利,她不得不服從。
棲鳳樓邊,一朵朵的菊花開得正盛,淡淡的花香中,數名美女或彈琵琶,或奏琴,或翩翩起舞,香風撲鼻,個個人比花嬌,直讓在座眾人看得目眩神迷。
花叢邊早已擺開了十幾張桌子,冰湖瞟了一眼在座的人,顯然都是當朝權貴,與自己可謂格格不入,風琅把自己邀請過來,不知有什麼用意?
她的到來令在場所有人眼睛一亮,連正在奏樂的美女也有一瞬間忘了手上的樂器,風琅的目光更是閃爍了幾下。
風琅微笑著,為她找了個座位,又為她倒了杯酒,笑道:“冰湖殿下來得最遲,應該罰酒三杯。”
冰湖推開他的酒,臉上的笑容冷淡而有禮,“對不起,請三王子見諒,冰湖從不喝酒。”
喝酒傷身,更重要的是酒後易亂性,她現在處在環境險惡的西齊,旁邊還有個居心叵測的風琅,她必須保護自己。
風琅臉色微微一變,隨後又笑,“不會吧,冰湖殿下竟然從不喝酒?我向來只聽說過女人才不喝酒,難道殿下你也是女人嗎?”
此話一出,在座眾人都哈哈大笑。
冰湖的臉色更冷,這個風琅,是以撩撥她的怒氣為能事嗎?
不理睬他的挑撥,她淡然坐著,拿起一個果子,慢慢吃了起來。
風琅的眸光變得更亮了,他想知道,這個冰冷的女子要在什麼樣的情形下,才肯放下這冷漠的面具,展現出她真正的風情?
而能把她的面具剝開的人,只能是他!
忽然,一道醉醺醺的大嚷聲在笑聲中響起,打破了這暫時的融洽。
“呵呵,這就是東陵國人質嗎?長得比女人還美嘛,難怪三王子說你像女人!”
說話的男人年紀不大,長相平平,那浮腫的眼睛、縱慾過度的蒼白臉色,讓人一眼就看得出他喜愛酒池肉林的本性。
冰湖淡漠地掃他一眼,不理睬他。
見冰湖竟然對自己不理不睬,男人頓時大怒,“喂,你到底有沒有聽見我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