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該怎麼做了。”
終聽得這一句話,華青弦欣慰地點了點頭,然後吩咐天雨親自將雲秋水送回王府。
送走了雲秋水,天風突然帶來了明相的‘邀約’,夜雲朝沉吟片刻,只對華青弦說了一句安心便赴約而去。
——
依約而來,夜雲朝步履沉穩。
不遠的江面上有一條孤單的小船,船上有位仙姿鳳儀的漁翁,身披蓑衣,獨自在江水如鏡的冰面上垂釣。
“來得還挺快。”揹著身子,明君澈沒有回頭,只用心地盯著自己魚杆上的浮漂。
“這時候叫我過來,不是讓我陪你釣魚的吧?”
嘴上雖這般說著,但夜雲朝卻很愜意地在明相的身邊砸起了洞,只見他取過一隻樹枝打了個圈,然後單掌一擊,那被劃過圈的冰塊便‘嘭’地一聲落了下去,露出內裡激瀾平湧的江水。
聽見動靜,明相這才扭過頭來看了一眼夜雲朝打出來的洞,扭眉道:“你這武功似是又精進了不少啊!再這麼下去我何時才能追上你?”
聞聲,夜雲朝不動聲色地放著魚線:“就你,怕是一輩子都追不上嘍!”
聽得這話,明相倒也不生氣,只無不感慨地嘆了三聲氣。
每每聊到這個‘傷感’的話題,明相總會如此,誰讓他沒練過童子功呢!有了這個差距,他這輩子怕是真的追不上夜雲朝了。
嘆完氣,明相突然問他:“雲朝,咱們有多少年沒有這樣一起釣過魚了?”
“我走了多少年,便是多少年。”
“起初是你走,現在該我走了。這一次之後,咱們或者便是一輩子都坐不到一塊兒了。”
他們從小玩到大,也從小鬧到大,再怎麼爭,再怎麼斗大家心裡都為對方留著一塊地方。可他們漸漸長大,所有的事情都偏離了方向,原本他們已經勢同水火,可因著這不得不面對的離別,他們竟又坐到了一起,而且如小時候一般,在這裡打洞釣魚。
心頭泛起一絲澀然,夜雲朝眸色未動,只笑笑地調侃:“怎麼,捨不得我嗎?那可以不走的。”
“何止捨不得你,捨不得的事情太多太多,只是,天下無不散之宴席,你我終歸做不了朋友。”朋友二字他們都看得極重,只是,今時今日他們各自的身份已不允許對方是自己的朋友,只能做‘敵人’。
“做對手都也是一樣。”
“對手?”明相微微擰起了眉頭,是啊!就算是兒時的玩鬧,他們也一直是對手,任何時候都不讓對方,卻又彼此欣賞。
“阿弦說,如果沒有足以匹敵的對手,我這輩子會很寂寞。”
聞聲,明相握著魚竿的手微微一滯,良久,方才苦笑道:“那個人就是我?還真是榮幸之至啊!”
從小到大,明君澈從不認為自己輸過夜雲朝什麼的,可自從他娶了華青弦,他得意的時候似乎越來越多,而自己遺憾的也似乎越來越多。
他們或許是足以匹敵的對手,可是,輸了華青弦,他竟覺得自己輸光了所有。所以他才更想要擁有權力,只有至高無上的權力才能填滿他心的空白,讓他時時刻刻都保持著謹惕性,保持著一顆追逐不放棄的心。
只有這樣,他才會覺得自己沒有白活,也只有這樣,他才會覺得自己輸的不可惜。
“把小顏接走吧!”
“……”
愕然回首,卻看明君澈臉上毫無玩笑之意,夜雲朝動了動唇,方要說什麼,明君澈卻又反問道:“難道你覺得我能把小羿交給你?”
“小羿自己呢?”
“他也希望跟我走。”約見夜雲朝之前,明君澈已經跟孩子們談過了,小顏自然不同意和哥哥分開,卻又捨不得華青弦。但小羿的態度很堅定,他會跟著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