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雲朝的,只可惜,某人那時候根本沒功夫看他,只拍了拍自己輪椅的扶手,讓華青弦湊和著坐那裡。華青弦迎著上將軍那幾乎要吃人的眼光,竟也一點不含糊,真的一屁股坐到了扶手上,半邊的身子都歪在夜雲朝懷裡。
大庭廣眾之下,簡直有失體統,上將軍兩眼一豎又要罵人,將軍夫人卻急急忙忙站了起來,解釋道:“二弟啊!這事兒可能是你誤會了,阿弦是真的病了,不信您也可以問問駱神醫,是他過來給阿弦請的脈,說憂思過度,鬱結成疾……”
一聽這個病因,三將軍‘嗤’地一聲:“什麼憂思過度,鬱結成疾,多大點破事兒還能當成是病?真是笑話。”
這句話把將軍夫人被噎得不輕,臉色頓時也沉了下來。
這兒畢竟是將軍府,她們是主他們是客,可現在客不隨主便還要越俎代庖,這是怎麼也說不過去的。可這些人平素也是拿捏的慣了,在妯娌和小輩們面前也完全不給自己面子,她再不濟也還是他們的大嫂,是先皇親封的一品誥命夫人,有些事兒,她也不能一忍再忍:“三弟啊!你也是有兒有女的,若你的兒女都不見了後你也能說這是點破事兒的話,大嫂就什麼話也不多說了。”
這話一出,三將軍夫人夜李氏不高興了:“大嫂,您這話說的可就不中聽了,您這是咒我們家孩子呢?”
“娘可沒這麼說,三嬸兒您自個兒要這麼想,可怨不得我娘。”
夜雲琅早就看不慣她這幾個叔父和嬸嬸的行為了,只是一直不得而發,如今見母親被人欺負,又哪裡還肯忍,當下橫著眼餘了三將軍夫人好幾下。
夜李氏也不給她好臉子,故意撇了撇嘴,一幅‘我很關心你的樣子’看著她說道:“雲琅啊!你這性子可得好好改改,要不然,以後誰還敢娶你?”
一提起親事,夜雲琅就燥鬱了,可是氣得狠了她反而不發脾氣了,只皮笑肉不笑地道:“這種事兒就不勞三嬸兒費心了,三嬸還是好好操心操心雲珍姐吧!可比我還大三歲呢!”說完,夜雲琅還故意扭頭去對妹妹笑,那‘幸災樂禍’的表情刺得夜李氏一下子便站了起來:“你,你……”
這架還沒吵起來,上將軍又是狠狠一巴掌拍到了桌子上:“都給我閉嘴,今兒是來說這些的嗎?”
“……”夜李氏氣的直哆嗦,可懾於上將軍的威儀也不敢多吭氣兒,只咬著牙齒狠瞪了夜雲琅一眼,這才一屁股坐回了椅子上。
夜雲琅見狀,小嘴兒一翹,衝著華青弦擠眉弄眼地笑了!華青弦其實也憋得很辛苦,想笑也不好意思放開了笑,便撞了身邊的男人一下,男人慢慢抬起頭,直接對上將軍道:“二叔,您有話就直說吧!我和阿弦還有事兒,不能總在這耽擱。”
噗!這話一出,華青弦終於再沒忍住。
扭過頭,呲牙咧嘴地笑著,只是不敢發出聲音,可她那抖得跟篩糠的肩頭卻瞞不了任何人的眼。
上將軍一張老臉徹底黑沉:“雲朝,你病還沒好透呢!就這麼護著你媳婦兒?”
“就是病沒好透才要護著媳婦兒啊!要不護著她,我就又得躺回床上等死了。”面無表情地說完,他又側頭瞥了眼身邊正對她豎大拇指的小女人,唇一勾:“不護著我媳婦兒,難道還要護著別人家的媳婦兒不成?”
聞聲,上將軍大怒,蹭地一下便站了起來:“這麼說,你是一定要縱容她這麼欺負老太太了?那可是你的祖母,你這麼做是為不孝。”
忍到這裡,華青弦嘴角直抽抽。
話說,夜雲朝顧著這老傢伙是他親叔叔不想下狠手,可沒有這份‘親’恩啊!她不用對他手下留情啊!可偏偏她這還裝著病,要是發飆也太不像話。想了想,只能故意露出一臉驚惶的表情,委屈道:“二叔即是覺得我們不孝,不如把老夫人接走吧!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