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可避,她痛得眼淚飆飛,可王妃卻越打越興奮,赤紅著眼,她惡狠狠地大喊道:“叫,叫,大聲的叫,你叫得越大聲我心裡越痛快!華青弦她居然敢找你,你知道嗎?她在找這間密室,雖然她根本就不知道你住在這裡,可她就是在找,你覺得我會讓她找到你嗎?就算找得到,你覺得她還能認出你嗎?能嗎?”
聽著她的叫囂聲,翻滾在地的女子眸間閃著詭異的光芒,但嘴上仍舊示弱地喊叫著:“公主,別打了,我受不了啦!”
“不打你,不打你我難消這心頭之氣,我打,我打死你……”
王妃已打紅了眼,根本就停不下來,她拼命地揮動著手裡的長鞭,伴著一聲扭皮開肉綻的聲音,她眸間的戾氣也越來越重。
“啊!啊!不要再打了,啊!啊……”
“公主,啊!啊啊……”
“啊啊……啊……”
慘叫聲,一聲比一聲悽慘,王妃終於打累了,靠在一邊的石牆上猛喘氣。
須臾,她混沌的大腦霎然清明,聽著室內痛苦的呻吟聲,她下意識地垂眸,看清白髮女子渾身是血地躺在冰冷的地磚上無意識地抽搐著,王妃整個人都有些懵。除了那一張傾城絕麗的小臉,白髮女子渾身上下都是傷,正倒在血泊裡,死死地瞪著她。王妃重重地喘息著,一雙眼裡噴染的火焰也漸漸熄滅了,緊握著長鞭的手微微一抖,那黑色的滕鞭掉落在地,王妃驚恐地後退著,忽而似驚嚇過度一般,大叫著捂臉而逃。
這不是她打的,不是,不是,不是她做的……
她被打得半死,打人的卻被她的樣子嚇跑了,她躺在地上虛弱地喘著氣,胸口起伏,眸含恨意。身上火辣辣的疼著,沒有一處不是撕心裂肺,她無力地躺在那裡,感覺死亡又一次離她那樣近。五年多了,她又一次感覺到了死亡的痛意,但這種痛比之當初,又能算什麼?
那時候,她被人生生剝下臉上的皮,換上了另一個女人的臉。
那種痛苦,她永遠也不會忘記。
痛意四侵,她在昏昏沉沉裡仿似墜入了無盡的深淵,她找不出路,只能不停地抽搐著,抽搐著……
——一路回到將軍府,華青弦幾乎是半睡了夜雲朝的懷裡睡到的。
縱慾過度的下場,就是身體被掏空,感覺走路都在彈棉花。華青弦是極其不想從他懷裡起來,但已到了家門口,不下車也不行,犯懶,她磨磨蹭蹭不肯動。他卻很是享受地任由她在膩在自己懷裡,時不時對她上下其手,佔佔便宜,吃吃豆腐。
被他撩撥得氣息微亂,華青弦終於將他的狼爪子從衣襟裡抓了出來:“流氓……”
“你不就是喜歡我流氓?”他壓低了頭,湊過來看她時一雙黑眸晶晶發亮。
這廝本就生得極好,再配上那樣慵懶曖昧的眼神,實在是‘秀’色可餐吶!華青弦看得心神驟失,差一點就要迷失在他黑曜石般的深眸裡,恰在此時,馬車外一聲恭敬,只是怎麼聽怎麼焦急。
“少將軍,少將軍夫人,下車了。”
迅速整理好衣飾,華青弦若無其事地率先下了車,因夜雲朝‘腿’有毛病,她便和天雨一起將他攙扶下來。
看清來接車之人是將軍夫人身邊的管事宋媽媽時,夜雲朝微冷的眼底亦漸漸凝上一層冷霧,不自覺地沉聲問道:“你不在母親身邊侍候著,出來接什麼車?”
“少將軍,少將軍夫人,族裡來人了,老夫人氣病了……您快去看看吧!”宋媽媽的口氣很急迫,這讓華青弦隱隱生出幾分不好的感覺,忙介面問道:“怎麼回事?族裡來人幹什麼?”
宋媽媽眼一紅,無比委屈道:“說是為了兩位小姐的婚事,族長和老太太做主,要將二小姐許到蘇州的大戶之家,這還不算,說是還要將三小姐許給肅州劉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