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正的坐姿,筆直如一杆標槍,雙眼平視前方,身上穿著一身嶄新的軍裝,掛有肩章,兩槓三星。
最中間的一輛車上一個老態龍鍾眯著眼睛的老人坐在後排,沒有什麼狗屁的氣勢,能看到的就是老人被歲月刻畫的蒼老樹皮般的皺紋,副駕駛上的人正是那天出現在南京金陵飯店內的曹必勝,老人的一番話至今都在整個蘇南流傳,是什麼人能讓已經貴為瀋陽軍區司令員的人陪同,並且不敢開口。第二輛車上是一對男女,女人是傅穎,看兩人的關係不冷不熱,從始至終沒有說過一句話,打死也不敢讓人認為這是一對夫婦。就這樣五輛車和一個大型卡車開出了瀋陽軍區,讓不少行人都為之側目,已經有那麼一小撮有心人在揣測這是什麼人,居然這麼大陣仗出行。
此次東北黑龍江的一個小村莊註定會讓所有人都知道,而張家寨村民依然在渾渾噩噩的過著他們的貧苦生活,生活總會給他們帶來一些突如奇來的震驚,並且是震驚的無以復加。
陳浮生一行四人出現在哈爾濱這座以前陳浮生都沒有來得及仰視的城市的時候,他們並不知道已經有很多人奔著這而來,陳浮生並沒有在這座很早以前就想仔細觀察一番甚至六點什麼念想的城市停留,而是開車來到一個小鎮的時候才停下車,陳浮生帶著王解放直奔一座酒坊而去,他至始至終都沒有忘記過要給那個老人帶幾瓶酒回去,那輛奧迪a4的後備箱陳浮生塞滿了菸酒,從200塊錢的煙開始到2塊5的煙陳浮生都準備了,酒不多,但貴州茅臺,瀘州老窖,山西汾酒,竹葉青,二鍋頭,燒刀子,都有,口袋裡還塞著一包用見不得人的手段得來的癩蛤蟆菸草,孔道德問過他這是用來幹什麼的,陳浮生回答他:“我當時走出張家寨的時候發誓等我出息了一定要給那個愛唱一腔霸王別姬愛喝一口自制燒刀子的瘋癲老頭弄一大卡車好久酒和好煙,讓他抽個夠,喝個夠,雖然我現在還沒有出息,但總是有能力為他準備一點。”那位曾經掘金挖墳殺人放火無惡不作偏偏還一身正氣的男人給予陳浮生的是一絲佩服的眼神,有些東西掛在嘴上的不一定做,放在心裡的也不一定都會去做,但這個平頭男人似乎有些東西從來不放在嘴上,但都做了,雖然沒有做到無可挑剔,但確確實實都在一步一步走,一件一件做,如果老人泉下有知,確實能很欣慰的說一句生孫當如陳浮生了。
當陳浮生踏上哈爾濱的時候,趙家老爺子也到了東北瀋陽,見到了一箇中年人,中年人器宇軒昂,國字臉,一字眉,眉毛濃密,身邊跟著兩人,穿著搭配到刻板,但兩人的眼神卻是驚人的一致,不是什麼狗屁的炯炯有神能形容的,如果非要用詞語來形容那就是彪悍,只有經歷過戰場殺伐洗禮的人才獨有的眼神,東北大漢的標準身高一米85,如果這時候孔道德在這,一定能認出國字臉男人就是東北納蘭王爺手下的頭號戰將鄭小峰,道上的人送他外號叫瘋子,此人和趙老爺子的關係似乎很不一般,但沒人知道兩人具體是什麼關係。
就這樣陳浮生在這個小鎮停留了一會,搬著一罈酒放到了車上,繼續踏上了他回家的路。至於前方到底是荊棘密佈還是坦途大道他都沒有時間去管,現在只想回去看看娘看看那個瘋癲老頭。這一次的他到底會帶給張家寨什麼樣的震撼還是未知,但可以肯定的是這一場葬禮註定不會那麼太平也不會那麼普通。
而在去張家寨唯一的一條土路上,一個穿布鞋,花褲子的小姑娘正哼著一首叫蟲兒飛的歌曲慢悠悠的晃盪,誰也不知道小姑娘從哪裡來準備到哪裡去,如果陳浮生看到小女孩那他一定會道出那句口頭禪,都是緣分吶。
這次的張家寨似乎要聚首不少通天的大人物,到底是福是禍?
第一卷 那一刻,鐵骨柔情 第八十六章 蒹葭葬禮(上)
?當那個扎馬尾辮穿花褲子腳蹬一雙布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