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偷周圍村子地裡的玉米棒子,於是就養成這麼一個習慣,在進村前必須先打量好周圍的地形,看周圍哪條路線逃跑最好,以防在拿到東西后被村裡人發現堵住富貴,因為富貴總是讓我望風,他自己動手,我就不得不加倍小心看好周圍的每一條路。”狀元和唐耀國聽著陳浮生的這番話,腦海裡不禁想起在上海趙家別墅陳浮生說不準笑的那一幕,一世人,兩兄弟誠然是做出來的而不是說出來的!
陳浮生打量了一圈後就掏出一包在今天來的路上買的芙蓉王,湊到了在村口幾個閒聊的老人身邊,一圈散下來幾個本來以為陳浮生三人是大人物的老人們立刻招呼著陳浮生坐了下來,在他們眼中大人物是不屑於和他們幾個老不死說話的,看陳浮生散煙說話的作態一點也不似做作,幾個在農村呆了一輩子的老人自然看出了陳浮生身上那股農村人的質樸,就算陳浮生是大人物也是農村裡走出去的,一個老人笑眯眯的說道:“孩子,你是哪人?是回鄉探親的還是來看煤礦的?”
陳浮生沒有一點架子的一屁股坐在地上,給幾個老人點上煙,說道:“大爺,我是東北一個小山村的,我爺爺要活到現在跟你們也差不多,這次來是想看看村裡的煤礦!”陳浮生的這一舉動無疑贏得了幾位老人的好感,其中一位老人看了周圍一眼,神秘的說道:“小夥子,我勸你千萬不要去,現在那個老闆糾結了四五十號人就在煤礦附近,已經放出話來誰要和他搶生意他就和誰過不去,我們村的老貓現在已經被打進醫院了。”
陳浮生眼神閃過一絲陰狠,但臉上卻絲毫不露聲色的提高語氣道:“怎麼會有這種事?什麼時候煤礦老闆可以毆打村民了?”老人搖了搖頭,嘆了口氣道:“這幾年村裡生活雖然比以前好了,但麻煩事也卻越來越多了。”陳浮生一臉奇怪的表情道:“大爺,村裡有了企業是好事呀,麻煩事怎麼會多呢?”旁邊的一位老人開口道:“村裡有企業是好事,可是因為煤礦擴建和生產佔了我們好多人家的地,雖然給了點錢,可我們是農民呀,沒地了就意味著我們沒事幹咯。”陳浮生點了點頭,問道:“大爺,那村裡為什麼不自己集資辦呢?那樣的話豈不是每家每戶都可以有事幹有錢賺啊?”
老人搖了搖頭,道:“孩子,話是怎麼說,我們雖然不懂什麼大道理但也知道要經營一家煤礦需要裝置,人才亂七八糟一大堆東西,我們怎麼能籌到那麼多錢啊。”陳浮生笑了笑,給幾位老人一人又點了一根菸,道:“老大爺,我的意思是為什麼不把所有權留在你們手裡,然後把經營權轉讓給別人呢,為什麼要被他們一次性買斷啊?”一個一直沒有開口拿著一根老煙槍的老人看了看陳浮生給的煙,沒有抽,又看了看陳浮生,笑道:“小夥子,以前那些來談煤礦的都是想一次性買斷,你怎麼不是這樣,反到是為村裡著想呢。”
陳浮生露出一個憨厚的笑容,撓了撓頭,道:“其實我沒那麼高尚,就是覺得這樣既可以賺到錢又可以解決村裡的問題。”老人看著陳浮生的表情蒼老的臉上露出一絲髮自肺腑的笑意,拿起自己的煙槍,吸了一口道:“這年頭你這樣的年輕人不多了,將心比心便是佛心,這些老話還是有道理的。”陳浮生看著老人抽菸的這幅畫面,腦海裡不禁浮現起瘋癲老頭蹲在張家寨村口的樹墩上抽著煙全身咳嗽的畫面,眼神恍惚的陳浮生輕輕的開口道:“老大爺,我能抽口您的那旱菸嗎?”老人笑了笑,直接將煙槍遞給了陳浮生,陳浮生就這樣蹲在地上一口一口抽著旱菸,時不時的咳嗽兩聲,背影滄桑而落寞。
狀元看著這一幕,喃喃自語道:“浮生,挺過這關,你就離天下無敵不遠了!”
抽完一鍋煙,將煙槍還給老人,陳浮生使勁甩了甩腦袋,笑道:“老大爺,這煙夠勁,等下次回去的時候給我家老頭帶點。”老大爺摩挲著自己的煙槍,那張蒼老的臉上笑意更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