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願意,你們就訂婚。”
富貴搖了搖頭,露出他招牌式的傻笑,柔聲道:“二狗,我知道你的心思。可東北虎特種大隊明令禁止不準在職人員結婚。”陳浮生似乎沒想到富貴會說出這麼一個讓人不得不仔細考慮斟酌的理由,愣了愣神,眉頭輕輕皺了起來。為富貴娶個漂亮媳婦是陳浮生走出張家寨就開始立下的目標,隨著時間的推移,這份心思不曾減淡半分,甚至這個想法已經成為一種執念,成為了支撐陳浮生不斷向上攀爬的半個理由。可現在當他覺得自己有能力為富貴娶個媳婦時,卻發現不能,富貴的前途和結婚衝突,怎麼辦?
富貴知道自己這個弟弟在想著什麼,蹲下身點燃一根軍區特供的小熊貓,輕聲道:“二狗,我結婚不著急,等過幾年我從東北虎出來你再操辦這個事。”朝陽將兄弟兩的身影長長的拉出兩道,一個蹲著,一個站著,溫馨而感人,這幅冬日的畫面近乎構成了永恆!
陳浮生沉默半晌,一根菸燒到手指的時候他才醒了過來,有點無奈的道:“好吧,既然這樣那等再過兩年。再過兩年你必須結婚,否則我們怎麼回去看娘和爺爺?”富貴傻笑,魁梧如神祗的他笑容簡單到纖塵不染,乾淨如大雪鋪地。
“不準笑!”
那張粗獷憨厚的臉龐果真止住笑容,只是片刻之後,再度笑了起來,燦爛如一株在風中不斷搖擺的狗尾巴草。
兩天後,富貴要返回瀋陽軍區,陳浮生本來想送行,可卻被富貴攔下。
南京車站,富貴坐在南京開往北京的列車上,出神的望著窗外!
北京,中南海,一處洋溢著老而舊的四合院,牆體斑駁流離,一看就歷史悠久。大門外站著兩個身體如標槍一般,荷槍實彈的警衛,院子中有一顆即使三個人合圍恐怕也圈不住的老槐樹,樹上已經沒有一片樹葉,蒼涼而威嚴!
一身迷彩服,身高將近兩米,魁梧偉岸的富貴不緊不慢的向這處院子走來。站在大門外,雙眼平靜的望著大門上方那個寫有洛陽李家四個大字的牌匾,富貴嘴角翹了翹。站在大門處的兩個警衛因為富貴的一身迷彩服並未出聲詢問,只是看著富貴那扎眼的體魄,兩人眼神都閃過一絲鋒芒!
盯著那個牌匾看了良久的富貴終於低下頭,雙眼平靜的望著兩個警衛道:“我要見陳龍象!”兩個警衛立刻如臨大敵,兩把衝鋒對準了陳富貴,只要他敢進一步他們就會立刻開槍!臉色眼神始終如一的富貴放佛對眼前的這兩杆槍視而不見,依舊平靜的道:“我要見陳龍象,我叫陳富貴。”其中一個警衛眼神略微鬆動了一下,對於軍人他們有著一股天然的親切感,問道:“你見陳先生什麼事?”
富貴沒有回答警衛的話,而是緊緊盯著院中一個扎馬尾辮,穿白襪黑布鞋的女人。女人緩緩向富貴走來,神情安靜祥和。兩個警衛看著女人收起手中的槍,敬禮!女人擺了擺手,好像早知道富貴要來一樣,輕聲道:“你來了,龍象在裡邊等你。”
一間只掛著一張照片,剩下再無其他的雜物的房間,一個偉岸男人看著掛在牆上的那副照片,金絲無框眼鏡下的丹鳳雙眼眯了眯,陰柔氣息十足。敲門聲響起,偉岸男人淡淡的道:“媧,讓他進來。”富貴推門而進,女人安靜的站在門外。
進門的富貴看著牆上掛著的那副照片,瞬間出神,牆上掛著的赫然是那位如今已經躺進墳包的老人。陳龍象淡淡的聲音響起道:“剛才你就已經死了!”
富貴恍惚的眼神恢復平靜,望向偉岸男人的背影。
“你來幹什麼?”偉岸男人背對著富貴開口,他健碩的身體從始至終都絲毫沒有彎曲過一下。
“我來向你取一樣東西,你欠了30年的東西。”富貴輕輕跨出一步,淡然道。
“哦……?是什麼?”偉岸男人略微提高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