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但你們倆應該明白。我老頭子沒什麼放心不下的,除了三千這孩子,我走之後你們要互相多幫襯點,三千的路我已經給他鋪好了,只需要你們在關鍵時刻替他把把關。”
三千聽著諸葛清明的話,靜靜的站在老人身邊,只是滿臉的淚水讓人心疼。在張家寨長大受盡白眼的孩子,除了娘和三叔一家人以外,諸葛清明就是三千的親人,一年多的時間朝夕相處,這對師徒情同父子。跟著老人的三千肯吃苦,諸葛清明也費盡心血傾囊相授。老人的話三千儘管三年前就聽老人說過,可還是忍不住悲傷,幾乎是強忍著不出聲,任由淚流滿面。
陳浮生和納蘭王爺也重重的點了點頭,神色凝重。
諸葛清明笑了笑,“我也是凡夫俗子一個,滿以為看盡了人世間的悲歡離合,早已看淡了生死,誰知道還是放不下一些東西。我這段時間帶著三千這個孩子跑遍了整個東北,也算沒有白跑。三千的身世總算有了一個著落,三千他娘當初到張家寨的時候上身穿著一件米黃色的格子襯衫,下身是一件藍色褲子,一雙泛白的繡花鞋,身材苗條,長的一張瓜子臉,脖子上還帶著一個碧綠色的彌勒佛像。浮生,你可還有印象?”
陳浮生閉著眼睛回想著當初那個女子被帶到張家寨時的情景,良久之後點了點頭。納蘭王爺緊張的看著陳浮生點頭,雙手緊緊扣在了膝蓋上。
“在三千娘臨走的那天晚上,給三千留下了一對銀色鐲子,還有脖子上帶的佛像和一封信,浮生你在幫三千她娘整理遺物的時候應該見過這些東西。那封信三千一直留在張家寨,這次我去了拿了回來,你們倆個看看。”
說著諸葛老爺子掏出一封泛黃的信紙和一雙銀色的手鐲都交到了納蘭經緯手裡。鐵骨錚錚的漢子看著那幅手鐲竟然雙眼泛紅,雙手顫抖著接過信紙和手鐲。彷彿用盡全身力氣一般慢慢展開那封信紙。秀麗的字型,模糊不堪的字跡!
交給納蘭王爺手鐲和信。“佛像在三千脖子上!”諸葛清明起身離開時留下一句,陳浮生也拖著沉重的步伐離開。那封信是陳浮生讀給三千聽的,自然知道內容。三千娘是因為患上了一種病,一個人離開,最後被人販子騙到了張家寨。信中三千娘沒有提及那個人的名字,可是卻告訴了三千那個男人的姓。
當初納蘭王爺提起三千像他一位故人的時候,陳浮生想過讓人調查三千的身世,可是諸葛清明帶著三千飄然而去,並告訴他這件事情由諸葛老神仙來調查。這也是後來陳浮生在和納蘭的商業鬥爭上全留有餘地的原因,因為在事情未水落石出之前都有所顧慮,至於雙方鬥爭那是不可避免的事情,山西那攤生意在沒有確定事情的結果之前停一天就是幾十萬的損失。
來到門外,諸葛老爺子深吸一口氣,“三千的父親確實是納蘭經緯,倒是三千這個孩子的態度讓我有點擔心,三千也就聽你的話,找時間勸勸他。”陳浮生點燃一根菸,沉重的點了點頭,道:“讓孩子自己消化一段時間就好,骨子裡的親情是誰也泯滅不了的。”
“浮生,你們家的事情我也大致瞭解了一點。要不在我老頭子死之前出面讓你們父子倆談談,解開當年的那點恩怨?事情也不是不可挽回,龍象那孩子性格偏執了一點,可這些年卻也沒有作妖作孽!”
陳浮生聽著諸葛老神仙的話,十指交纏,雙眼血紅,牙齒緊緊打顫,磅礴的怨恨充斥全身。諸葛老神仙看著這一幕搖了搖頭,嘆了口氣,淡淡的道:“一切自有定數,是我老頭子著相了。”聲音不大,可陳浮生卻猛然驚醒,深深吸了一口氣,定了定神道:“謝謝老爺子,這件事就讓我自己處理吧。”
諸葛清明點了點頭,雲淡風輕的說道:“三千那孩子我還能栽培兩個月,我老頭子的葬禮就由三千主持,你在旁邊幫襯著點,到時候跟我幾個義子說一聲,剩下的事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