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陳浮生坐下,所有人都圍了過來,既然陳浮生把大家叫來,自然是有事要說。
“今天把大家叫到一塊,是我有點事需要跟大家說清楚,在座的有我陳浮生的大哥,也有和我一塊並肩戰鬥的兄弟,還有我的妹妹。我只希望大家過的都很好,我這個人沒太大野心,只希望我還有我在乎的人過的好就行,可似乎這個願望真的很難實現。現在我可以說是除了大家,再一無所有。把大家叫來就是希望能安排一下大家以後的去向。”
沒有人說話,全部靜靜的聽著。
陳浮生繼續道:“耀國你們幾個可以跟著養神,你們一直都是兄弟,現在養神也有自己的事業,需要人手幫襯,我替你們做主,讓他安排你們。”
現實就是如此,養這麼多人需要能擔得起這個責任,陳浮生現在明顯不行。唐耀國幾人臉上都出現猶豫之色,剛要開口,黃養神拉著以前的幾個兄弟,低聲道:“有什麼私下裡再說,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
話音剛落,納蘭王爺緩緩開口道:“浮生老弟,納蘭不是受人點滴之恩就會湧泉相報的那種人,但對你是真欣賞,只要你願意,你手下的這些人連同你都可以來東北,有我納蘭經緯吃肉的地方,絕對少不了你們。”
孫老虎淡淡的道:“我還是那句話,有什麼你儘可以來內蒙古找我。”
陳浮生擺了擺手,笑道:“謝謝兩位哥哥好意,我的去向自然得厚著臉皮去你們那討口飯吃,但他們不一樣。”
頓了頓,道:“狗王你只要經營好鬥狗場,青牛跟你在南京立足不會有任何問題。從今往後,鬥狗場就是你的,與我陳浮生再無瓜葛。”狗王站起身,剛要說話,陳浮生壓了壓手,道:“我意已決,事情就這麼定了。”
“大潑你們這個團隊我還得留著,你們的事情容我和納蘭大哥和孫大哥商量過之後再做定奪。”
陳浮生的目光轉向小爺一行,小爺擺了個慘絕人寰的boss,叼著根菸道:“當初你從上海流竄到南京還是哥一手包辦,現在想過河拆橋,門都沒有。道德和老鼠我替你安排了,兩個反正都是見錢眼開的貨色,我自作主張讓他們滾回山西,等爺有錢了再召喚他們。”
陳浮生點了點頭,樊老鼠和孔道德沒有說話,只是兩人臉上明顯有一絲不捨。
“其他人的事情我們完了再商量。現在我們說幾件正事,納蘭大哥,孫大哥,你們大概一直奇怪我為什麼會在那時候就跟你們商量對付陳龍象的事情。現在,我跟大家掏個底,我是陳龍象的種,從我生下來沒見著過父親是什麼樣的,我沒有資格去怨恨這個。但我是真恨,因為我娘,因為那個從小就逼著我抄撼龍經的爺爺,不管他去做了什麼,娘等了他一輩子,自從我生下來沒見過他一眼,我跟富貴從小就說過,等我有一天我一定要將牆上掛著的那個畜生拉回張家寨,讓娘扇他兩個耳光。或許娘心裡從未恨過,但我替她不值,不值我也得做。
我現在一無所有,要想等到那個時候我估計得下輩子了,但不怕,只要有這個機會,我一定會去做。我現在需要做的事很多,但找他絕對不是現在必須做的,30年我都忍了過來,再忍20年我也不介意,這次洛陽李家出手,我不意外,當年他能那樣做,現在這麼做並不是什麼值得奇怪的事。
他欠我的,我可以慢慢找回來,不急!”
怨氣滔天,陳浮生說的平靜,可在座的卻毛骨悚然,那份平靜之下藏著多少年的怨氣?
袁淳和李青烏,陳象爻早已泣不成聲,只有喬麥倔強的看著那個男人,眼神堅毅。小爺長嘆一聲,喃喃自語道:“我一定要看一看這份怨氣是如何磅礴洶湧的。”
沒有人說話,陳浮生點燃一根菸,深吸一口,感受著那灼燒肺部的尼古丁,逐漸露出一絲笑容,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