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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部分

雲清在一旁為他打理著乾草鋪,心中不禁宛爾,於是便道:“真不知以你如此嬌貴之軀,當年是如何馳騁沙場的。難不成每每回營都有人為你焚香煮茶?”

喬越將葉子中的涼水一飲而盡,他實是渴了:“如你所言,我從小便生活在如此環境之中,便是去了疆場,該有的儀仗,也是分毫不減的。”

他抬眸看向雲清:“你會不會覺得我像個娘們兒般嬌氣?”

雲清手中一頓,略有所思。隨即便道:“莫要妄自菲薄,你生於帝王家,日常起居自是與旁人不同。雖是男生女相。可至情至義,也是頂天立地的男兒。”

喬越有了片刻的失神,他在細細揣摩,雲清不是變著法的在罵他吧。待他確認了絕無此意之後,便暗自念道:二人之間,再無旁人,相敬如賓,舉案齊眉……這樣的日子。他不想離開。

“我不想走了。”他又重複了一遍白天的話。

雲清扶著他在草堆旁坐下,眼中笑意漸退。連涼水都沒喝過的人,在這荒野之中,你當如何生活?天家貴胄的榮華,才是你該有的日子。還是尋個機會將他送回去。

雲清不再答他,只是在他身側靜靜的躺了。

“冷嗎?”她問他。

“還可以。”喬越點點頭。

她從後面環住了他。喬越身子一僵,這是清醒之時她第一次主動抱自己吧。

心中一陣亂跳。他回過頭來。長臂一揮,將她整個兒撈到了懷裡。她沒有躲開,頓了頓,反而更加緊密的將他摟了住。

“除了發熱,你可還有其它不適?”兩雙亮晶晶的眼睛在黑暗中默默的對視著。

雲清抬手撫上了喬越的胸口,已經痊癒,除了一道凹凸不平的傷疤。幾乎與平常無二。發熱應當不是因這傷口而起……

“我渾身難受。”喬越沙啞低沉的聲音傳來。

“渾身難受?!”雲清驚得幾欲坐起,又被喬越鐵臂一揮給拉了回來。

“嗯,我就是渾身難受……”軟玉在懷,你還在我身上摸來摸去,我不難受就不是男人了。

他感覺到了雲清的不安,在他懷裡扭來扭動,一會兒摸摸他的額頭,一會試試他的臉,胸前後背的一路探索著……

“咳,那個。你別摸了行嗎?”

雲清一僵,好似悟出了什麼。頓時面如火燒,整個人如同一隻煮熟了的蝦子般。她靜靜的臥著,一動也不敢動。若不是天黑看不見,她怕自己已是臉紅的都無法見人了。

悉悉索索的聲音從洞口傳來,好像有人在用刀劍劃拉雜草。

“差不多就行了。”一個兵丁的聲音響起。

“殿下說了,‘生要見人,死要見屍’。要是什麼也找不到,你我可要如何交差?”

“還交差?上面瘴氣那麼重,你我不死已是萬幸。要不然……咱們也別回軍營了。就讓他們以為咱們也死了吧。”

“你是說,要當逃兵?”

“要不然怎麼樣?你沒見三殿下那張臉。陰沉得都能殺人。”

……

一片寂靜。

待那二人走遠,雲清才緩緩道:“喬越,你是如何打算的?”本不想問,這件事,說小了是私人恩怨,說大了,便是西越內政。

胸前的人將她緊了緊,伸手在她的腦袋上像愛撫小動物一般的順了幾順:“你陪我在這待著吧。咱們開墾田地,打獵為生,過幾年你再給我生幾個小喬越小云清。遠離塵世,做一對神仙眷侶,你看如何?”

雲清嘆了口氣,這人便是如此,看似不羈,可總是把事情都埋在心裡一個人去默默承受。

這個男人,其實從一開始就一直在幫助自己,為自己著想。

業城之時,當他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