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太過仗恃‘夫妻'身分而對另一半要求過多,才是婚姻衍生出的危機。”
富薔吐出一大口氣:“幸好我是不婚的。”
陳善茗已將車子開入公司大樓的地下停車場,直到停好車,他才看向她:“我有預感,你會結婚,而且很快。”
宣告完,他迎上前在她微張的小嘴啄上輕輕一吻,微笑道:“下車吧!”
這樣算不算初吻被偷走了?
富薔百思不解。其實被這麼帥的男人“啄”到是挺榮幸的,但“吻”的解釋應該是更深刻一點的,不然三年前A學長“啄”她的臉頰豈不是叫初吻?
是要界定在第一次有男人以嘴巴貼近臉孔的任何一部分便叫初吻,還是吻得死去活來超過一分鐘才算是?
那麼……還是當成不算數好了。
“小薔,發什麼呆,資料歸檔完了嗎?”富蕷死氣沉沉的聲音敲入富薔腦袋。
“快好了。”
“今天早點做完,我替你約了八樓的李先生吃飯,這人品行良好,所以找這次不暗你去了。”從昨日縱容小妹出去摸魚兼送花被逮個正著之後,大老闆當然會炮轟得她灰頭土臉。
可憐一世強悍的她,在理屈的情況下,屁也不敢放一個,站著挨刮。
現在的錢之難賺由此可見一斑。為了五百元,這個月恐怕會一直面對大老闆的棺材臉了。
唉,錢不好賺哪!
“與李先生吃飯?可是總經理每次都會出現呢!不然就會在下班時拖住我不放。”她是無所謂啦,反正有得吃就好了,但近來她有些怕大老闆的笑臉了,可能是昨天被逮個正著,會心虛;也有可能是他破壞的心態太明顯,簡直是一肚子壞水,往往害得她吃不到三口美食就宣告晚餐已用畢,可以結帳離開了。好可惡,好浪費!
“我想他今天會沒空,剛才進去時正好聽到他約了一名美人共進晚餐,所以你放心。”
“哦。那就好。”
四點五十分的光景,下班的氣氛漸漸瀰漫,恐怕不見有幾個工作得渾然忘我的人。都在等下班了。
泡來一杯香片,才想好好呷它幾口哩,公司櫃檯小姐已由內線呼叫著:“富秘書,外找。”
富蕷眨了眨眼,捧著五百西西的大茶杯就走了過去。奇怪,會有什麼人來找她?
可能是全公司的人都閒閒地在等下班,因此訪客的蒞臨益加顯得受注目,大小不一的低呼聲都來自一點譁!是男的耶!有男人來找富秘書耶!這種念頭不奇怪,四年來嗜錢如命的富小姐從不曾有人來找過她,眾人幾乎要以為富小姐包準會抱著金山銀山過一生了。而這種女人是不能以平常女人去看待的。
不是說她長得不好,而是天性如此,長得國色天香也可能視男人於無物。
見到來人,富蕷自己也嚇了一跳。是康恕餘!
今天他並沒有穿工人服,以他手上拎著一份披薩的情形來看,他穿某披薩店的制服並不奇怪。樓下的道路已施工完畢,看來他又找到了新差事,但是“我沒有訂披薩。”她連忙宣告。
“我知道,這個請你。還有,我今天特地來還七千元的。”他將食物交到她手中,並且由口袋中掏出一團皺皺的鈔票。
“你那麼快就有七千元了?”她低呼,接過錢的同時,手上一大杯香片送到他手中:“
來,給你喝。“
康恕餘正好也喝了,呷了兩三大口,杯子已然見底,並且再接再厲地喝個涓滴不剩。
五百,七百五,一千,五十……一張張算下來,正好七千元。但也因為這筆小錢由大部分的散鈔湊成,致使生平視財如命的富蕷並沒有露出太過晶亮的金錢光輝,反而看向賞心悅目的鈔票男:“給我錢之後,你身上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