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住陣腳。
卻說王厚、劉仲武統中路軍、左路軍也早見夏軍援兵趕至,右路軍與夏軍先鋒軍殺了一陣,劉仲武當下便道:“彼援軍至,當先潰援軍,復攻城。”但王厚猶豫不決,直至夏軍大批援軍趕到,王厚方才慌了,當下分出一支軍阻住臧底河城內夏軍,其餘宋軍趕來與張誠右路軍匯合結陣,準備廝殺。
夏軍統帥乃西夏名將嵬名察哥,見張誠右路宋軍陣勢完備不敢輕易攻打,但見王厚、劉仲武左路、中路宋軍正在移軍佈陣,陣勢鬆散,見得機會,便不等宋軍匯合,喝令衝陣。夏軍戰鼓雷鳴,軍中飛出數支騎軍,看旗號赫然正是夏軍精銳鐵鷂子!數支鐵鷂子近八千餘騎,以魚鱗陣密密層層的裹將上來,趁宋兵移軍佈陣之時,猛攻宋軍左路軍秦鳳路宋軍。
而臧底河城夏軍守將見狀,開啟城門,將城內夏軍殺出,留在臧底河城外阻攔的宋軍抵擋不住,紛紛敗退,衝動中軍陣腳。夏軍援兵統帥看出便宜,教分出數支騎軍環繞張誠右路軍,以為威懾,其餘兵馬俱都猛攻宋兵左路軍和中路軍。
張誠統右路軍,見中軍遇襲,心急如焚,當即分出唯一的三千騎兵馳往營救,但中途便被夏軍分佈下的數支騎軍攔住廝殺,不得寸進。其餘右路軍皆是步軍,也不敢輕易移動陣勢。
兩軍廝殺多時,宋軍左路先潰,夏軍趁勢追擊,秦鳳路三名統制官、兩名兵馬都監,五將一起陣亡,五將部署下近三萬秦鳳路宋兵盡然九成戰死!
王厚、劉仲武見左路潰散,中軍難以持久,只得且戰且退。右路張誠見勢頭不好,也只得命馬軍殿後,步軍交替而退。
史進在陣中跟著王進、扈三娘緩緩而退,甚為沮喪道:“想不到就這般敗了,為何俺們右路軍未上前廝殺?”王進道:“我軍步甲沉重,又是最早接敵,廝殺一陣,士卒疲累,輕易冒進,只怕便連右路三萬人也要搭進去。”史進看著遠處夏**旗往來如飛,憤憤不平的怒道:“憋屈得緊!”三娘卻是面沉如水,一言不發,心中卻在暗歎,如此大軍團陣仗廝殺,原來一人之力卻是如此渺小。
張誠退回宗谷谷口鎮守,派出兵馬四下迎接左路、中路敗軍,夏軍趕至谷口,見宋軍已經佔了地利,也不輕動,自得勝而回臧底河城。是役,宋軍大敗,當場陣亡五名大將,戰死三萬八千多人,中箭帶傷者更是不計其數,丟失戰馬、盔甲、旌旗、鍋帳無算,是為臧底河之戰。戰後,統軍大將王厚只恐朝廷追究,以重賄交童貫,童貫得了賄賂,自將此事瞞下不報,此乃後話。
卻說王進、扈三娘、史進三人並一千暖泉寨步軍全身而退,算是稍有安慰。到得晚間,諸軍席地而坐,鍋帳皆失,將士們只得吃隨身攜帶的乾糧。
史進吃了一口粗麵夾饃,卻發覺半口都是沙子,卻又不敢吐出來,只在那裡吃一口罵一句夏奴。正罵時,一塊肉乾遞到面前來,史進看時,只見三娘微笑著說道:“你便是罵一千句,也傷不到夏奴半分毫毛。”
史進瞪大眼睛道:“師哥,你還有肉乾剩下?”右路宋兵早間進兵時,每人分到了兩個粗麵夾饃,兩塊羊肉乾,史進每頓離不了肉,一早便吃完了。
扈三娘將肉乾塞到他手中道:“別多話,快些吃。”史進道:“師傅、師哥未吃,俺不敢獨享。”扈三娘笑道:“我和師傅吃過了,你快些吃,少許該我們上陣了。”史進不疑,兩口便吃了。
片刻后王進眉頭緊皺的走了過來,三娘、史進起身迎上去,三娘問道:“戰況如何?”王進嘆口氣道:“折了秦鳳路三位統制官,兩位兵馬督監,秦鳳路三萬兵將回來的不足千人。”
扈三娘哼了一聲道:“王厚驕兵必敗,左路、中軍先到臧底河城,卻不先紮下硬寨,只顧揮軍攻城,夏軍援軍已至時,猶豫不決,若是早一些撤圍佈陣,也不會如此被人殺個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