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了本縣,為何不跪!”白清看著昂首站在那兒的伏義,沉著臉大喝了一聲。
與伏中不同,江湖習氣十足的伏義,什麼大風大浪沒有見過,這數年來刀頭舔血的生活,豈會讓他對白清這樣一個堪堪做他的子侄的毛頭小子,產生什麼害怕的心思。
聽到白清的大喝之後,他只是冷哼了一聲,然後眯起眼睛來瞥了白清一眼,不屑的神色溢於言表。
“大膽,給我跪下!”看到伏義的舉動,他身後的那兩個衙役頓時有些怒了,忽然暴喝一聲,然後兩個人對視一眼,齊齊的抬起一條腿,朝著伏義的腿彎處踹了過去。
猝不及防之下,伏義忍不住一個趔趄,然後唰的一下跪在了地上。
“你!”看著一臉淡然神色的白清,正緩緩的朝著椅子上坐下去,伏義不由得虎目圓睜,眼神當中的殺氣毫無掩飾的瀰漫而出,他掙扎了一下,雙手牢牢的被捆在身後動彈不得,但是他居然只是依靠著兩條腿的力量,硬生生的頂開了兩個衙役,在那兩個衙役驚魂未定的眼神當中,就那麼緩緩的站了起來,任憑那兩個衙役再怎麼用力,也無法讓他跪下分毫。
看到眼前的這一幕,堂下的那些百姓們,頓時噤若寒蟬,在這蒼山地界,雖然說伏家的伏中因為他那龐大的影響力,堪稱是蒼山縣的土皇帝,但是人們之所以害怕他,更多的還是因為他身後的伏義的原因,在蒼山縣,沒有人不害怕這個無惡不作的瘋子,伏義的兇名,可是堪稱小兒止啼的存在。
現在看到那伏義大發神威的模樣,那些百姓們,不由得縮了縮脖子,臉上浮現出一絲畏懼的神色。
“叔父,好樣的!”而旁邊趴在地上的伏中,則是大叫一聲,眼神當中滿是得意的神色。
“哼,膽敢在太歲頭上動土,欺我伏家無人不成!”伏義冷冷的環視了一眼堂下的眾人,而那些百姓們則是下意識的收回了自己的目光,根本就不敢跟他那陰霾的目光相對,生怕不小心惹惱了這尊殺神。
“哼!”白清冷哼一聲,而就在伏義一臉得意洋洋的時候,忽然從大堂兩側竄出兩個衙役,手中舉起哨棒,狠狠的一記橫掃,朝著伏義的腿彎擊打了過去,力量之大,只能夠聽見劃過空中的呼嘯聲。
“叔父小心!”看到突然出來的兩個人,眼尖的伏中不由得對著伏義大聲的提醒道。
不過那兩個衙役的動作實在是太快了,伏義聽到伏中的提醒之後,還沒有回過神來的時候,就聽見“啪”的一聲,兩根哨棒結結實實的打在他的腿上,讓他頓時覺得一股劇痛,雙腿彷彿在瞬間便失去了知覺一般,忍不住發出一聲哀嚎,然後身子不由自主的跳起來,然後重重的跪倒在地上。
“啊!”伏義雙手捂著自己的雙腿,跪在地上不斷的哀嚎著,嘶啞的聲音在這大堂之上顯得分外的刺耳,伏義身上雖然有些武藝,但是身子畢竟不是鐵打的,那兩根碗口粗的棍子掄在腿上,瞬間便讓他失去了戰力。
“白清,你竟然無故當堂傷人,這種仗勢欺人的行徑,你眼中還有大齊律法麼!”伏中看著伏義跪在地上痛苦的樣子,他不由得有些氣急敗壞的對著白清說道,不過,居然有一天,一向囂張跋扈的伏縣丞,也會從口中說出這“仗勢欺人”四個字,不得不說是個絕佳的諷刺。
“在這大堂之上,本縣代表的便是大齊律法,膽敢衝撞本縣,不打他打誰!”白清對著伏中冷冷的說道。
伏中被白清說的啞口無言,這個時候,他才是弱者,只能趴在那裡忍氣吞聲。
“伏義,本縣問你,張劉氏控告你壞了她的清白,殺她一家四口之事,你可認罪!”白清對著伏義沉聲問道。
這個時候,伏義雖然依舊想要掙扎著爬起來,但是每次都感覺自己的雙腿軟綿綿的,使不上一點力氣,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