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家同為了災民做事,總有擦肩而過的機會。
遲慕有些不開心,“他真是個狗皮膏藥,人去哪,他去哪,老老實實在他的經中當他的五品官不好嗎?”
“事情來的突然,我還沒來得及問你,這件事陛下只交託給你,那太子那邊怎麼辦?”
“什麼太子怎麼辦?這件事就是太子推脫,說是自己年紀尚小,有些不知該如何處理,便將這事託給了我,我才不得已要替其出面。”
一想到那小子到十分聰慧的將所有事情全都推在自己身上,他便有些氣不打一出來。
“看來太子也不傻,知道這些賑災的活不好做,所以才將這事兒全都推到你身上。”
“是啊,只是傅恆鈺是他的人,難不成…”
“百姓受苦,作為太子,若真是冷眼旁觀,怕是要遭受不少罵名,所以自然不敢,才不得已派了他。”
誰是誰的人,這都是大家心照不宣的。
更何況杜菀可是對外宣稱是太子送來的美人。
“那你的意思是他是太子派來監視我的?”
沈月蓉下意識的搖了搖頭,“雖然我如今也說不出他到底是因何而來,但是還是小心為上。”
接下來一路上,他們二人格外的注意傅恆鈺,生怕會受到他的陷害。
可他卻一路跟隨而來,顯得極其乖巧不說,只要是遲慕的命令,恨不得親自實行,做得盡善盡美,以至於一時之間,遲慕更分不清他的目的。
既然分不清是敵是友,便只能夠先行裝作什麼事情都並不知曉。
直到江南。
江南一脈本來極盡繁華,可此刻卻到處民生艱難,剛剛到達郡縣,便親自參與到了營救的工作當中。
可這一天下來,他並沒有看見當地的官府幫忙,反而都是些身穿破碎布條的百姓,自主自發的集合在一起。
遲慕有些好奇,便問了身旁的哥們,“這位小兄弟,我想問一下,這處的災害也不算輕,怎麼沒看見官府出人幫忙,反而怎麼都是…你們自己組織?”
那哥們抬頭望向他,莫名覺得他眼生,“你是從外地來的吧?你不知道,我們這兒的郡老爺,早就已經跑到上游的郡縣去了,哪裡管得了我們普通百姓的死活,我們也就只能夠自己救自己,要不然便是大家一起等死,根本沒活路。”
沈月蓉跟在他的身邊,親眼看著這一切事情的發生,突然之間覺得這世間人心可真是過冷。
就在這時有個腿瘸的男人從他們身旁走過,那哥們兒立馬開口,“沈大哥,這邊的活差不多都已經解決了,您就別親自上手了,別再又受了傷,到時候對身體不好。”
沈月蓉一眼就看得出來,那人的腿部受了傷,甚至如今的情況並不算好。
“等等,我是大夫,你的腿看起來情況有些不太好,可否讓我幫你瞧瞧?”
那沈大哥看了看面前有些面生的二人,十分謹慎的搖了搖頭,“不必,外鄉人,你們還是抓緊離開這裡吧,不要在這裡空浪費時間。”
他嘆了口氣,拉著那男人,二人朝著剛剛被堵住的迅口走去。
沈月蓉無奈的嘆了口氣,與遲慕相約,二人先去府衙看看。
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倒是嚇一跳。
這府衙的落灰程度,至少已經有一個月的時光,沒有人來過這裡,更別打擾。
這些地方官員就是如此,辜負陛下的信任。
地方出了事,這當官的先行離開,卻苦了這些百姓,被遺棄在這裡,甚至最後的結局便只是被洪水吞滅,屍骨無存。
“他們這群人也太可怕了,把這些無辜的百姓留在這裡,為他們阻擋洪水,可他們這些當官的應該為民請命的人,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