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蓉的做法總歸是給了傅恆鈺臉面,然而他卻不這麼覺得。
話傳過來的時候,傅恆鈺正在和杜菀二人纏綿,聞言,便有些煩躁的放開了她,皺了皺眉。
“這該死的女人,真以為自己能走得出這將軍府嗎?”
他也並不好奇沈月蓉到底知道不知道前些日子的刺殺之舉。
杜菀的手搭在了男人赤裸的胸前,打著圈,語氣也帶著幾分眷戀。
“鈺郎,如今我們的孩子已經有五個月了,要不然,你便順了她的意思,成全了她。”
他卻伸手直接打掉了杜菀的手,語氣很是冰冷,“成全她?做什麼美夢!”
“我的孩子已經五個月,難不成一定要讓他呱呱落地,認別的女人為母嗎?”
杜菀看著自己已經突出的肚子,實在忍不了自己的孩子朝著別人叫母親。
“我帶你回來的時候,就已經同你將一切事情說清楚了,走到今日,你又說不肯?不可能。”
傅恆鈺將衣服套在身上,隨後倒是跑去了沈月蓉的院子。
秋日的雨總是莫名其妙的落下,明明剛剛才是晴天,可這會兒又淅淅瀝瀝的下起了雨。
“青花,去關下門吧。”
沈月蓉悶悶的聲音從屋中傳來,青花剛站起身,便瞧見了從外面走來一身寒氣的傅恆鈺。
“將軍。”
他根本不曾將青花放在眼中,反而是推開了她,隨後走到了內室。
沈月蓉剛剛給自己的雙腿敷過藥,屋內還殘留著些許中藥的味道,他皺了皺眉。
“我不是早就同你說過,不必折騰你這雙腿,要是有結果,早就有了,難不成你還不相信宮中的太醫嗎?”
他的語氣惡劣,沈月蓉卻仿若不曾聽聞,只是按照以往為自己做著復健。
“你讓人給我傳的話是什麼意思?還有這張紙。”
傅恆鈺將紙拿了出來,拍在了她的面前。
“你瞧瞧這京城當中的人,哪有一個當妻子的給自己的丈夫寫休書,不知道的還以為將軍府到底如何虧待了你?”
沈月蓉揚起頭,眼神裡滿是失望,“將軍府沒有虧待我嗎?”
“你…”
他掐著腰,語氣中帶著幾分不滿,“那三年,我沒陪在你身旁,是讓你受了委屈,可我不也是為了萬千百姓,你之前說過會理解我的。”
“我也不是因為這個覺得自己委屈。”
沈月蓉伸手拆掉了自己腿上綁著的毛巾,隨後扔進了水盆裡。
“不說從前,只說眼前,從你回來,杜菀懷孕,月兒分權,景兒傷人,這一樁樁一件件,哪個不是我解決的?”
沈月蓉如今是覺得自己真的委屈。
明明就算是知道面前的人對自己已經不同以往,可她還是在為這個家庭而付出。
“你作為嫂嫂,為自己兄弟的事情多奔走一番,這有什麼問題?再說…你要是不想伸手的話,也沒有人逼你,我和母親並不是不能照顧好這個家。”
“你覺得…如果我不在,你能照顧好這個家?”
傅恆鈺很是自信,“我當然能,而且,杜菀也能。”
畢竟從前他們兩個的那個小家,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是杜菀主動處理,日子過得也如火如荼。
“既然你這樣說,那我們便以半月為限,我倒要看看…你能將這將軍府養成什麼樣子?”
本不想再繼續拉扯,所以才提出和離,但看著面前的人,怕是一時之間無法滿足自己的願望。
那倒不如讓他親身的體驗一下她的付出。
傅恆鈺始終不曾將沈月蓉真正的用途放在心上。
如今只是高興於沈月蓉終於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