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軍弩手在垛堞後劇烈咳嗽,卻仍機械地重複著裝填動作——隴右軍的紀律,果然名不虛傳。
參將突覺左臂劇痛,半截箭簇已沒入臂甲。他咬牙折斷箭桿,藉著煙霧騰挪至閘口。
精鋼絞盤上三道銅鎖泛著冷光,這分明是工部最新制的"三才鎖"!冷汗混著血水滑落,他忽然想起臨行前孫孝哲的耳語:"若遇三鎖連環,擊天樞位七寸,地煞位"
城外,孫孝哲的指甲深深掐入掌心。他望著突然火起的城樓,猛地掀翻青銅漏壺:"傳令!前軍換裝唐軍旌旗,後隊推衝車撞南門!"
更有一旅輕騎繞至西門,馬上士卒皆作老弱婦孺狀——正是月前俘虜的唐軍眷屬。
金鐵交鳴聲中,參將終於聽見絞盤轉動的轟鳴。他抹去糊住眼睛的血汙,卻見千斤閘竟被卡在半空——兩根精鐵橫樑如獠牙交錯。
身後倖存的二百士卒突然齊聲暴喝,以血肉之軀撞向鐵梁!骨裂聲伴著閘門轟然墜地的巨響,在黎明前的黑暗中久久迴盪。
正是荔非元禮領著五百親衛趕到,“呵,逆賊膽敢潛伏入城,弟兄們,殺無赦!”
參將悽慘一笑,一將功成萬骨枯名不虛傳,他再次抹去糊住眼睛的血汙,手握緊短劍劍把,大喝“願為大燕效死!”隨即衝上前與唐軍搏鬥。
身後的燕軍見主將身先士卒,身後也已無退路,都提劍殺了上去。
黎明的微光艱難地穿透硝煙與濃霧,灑在無錫城的街巷之中,映照著一片慘烈的景象。參將揮舞著短劍,在荔非元禮的親衛間左衝右突,身上已添了數道傷口,鮮血順著鎧甲縫隙汩汩流出,洇紅了腳下的石板路。
荔非元禮手持長槍,槍尖寒光閃爍,直逼參將咽喉。參將側身一閃,長槍擦著他的肩頭劃過,帶出一抹血痕。“逆賊,今日便是你的死期!”荔非元禮怒喝一聲,長槍如蛟龍出海,攻勢愈發猛烈。
荔非元禮趁參將愣神之際,一槍洞穿咽喉,結果了參將,就此潛伏行動破產。
:()重生大唐成為安祿山的私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