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跟著門房走進府邸,一路上,謝彬的目光四處掃視,只見府中佈置精巧,花草樹木錯落有致。但他心中卻隱隱覺得,這看似平靜的府邸中,似乎暗藏著一股難以言說的氣息。
走進書房,陳希烈正坐在書桌後,看到他們進來,連忙起身相迎,滿臉堆笑地說道:“駙馬、公主,今日大駕光臨,真是令寒舍蓬蓽生輝啊。”他的眼神在謝彬和李銘燕身上來回打量,目光中帶著一絲探究
謝彬微微拱手,說道:“陳大人,今日前來,是有些事情想與大人探討。”
陳希烈微微眯起眼睛,笑著說道:“哦?駙馬有何事,但說無妨。”
謝彬看著陳希烈,目光沉穩,緩緩說道:“陳大人,如今朝堂局勢複雜,家父與楊國忠的爭鬥日益嚴峻,大人對此可有何看法?”
陳希烈聽了謝彬的話,微微皺起眉頭,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狡黠。他輕輕嘆了口氣,說道:“這朝堂上的爭鬥啊,向來是錯綜複雜。令尊與楊國忠之間的矛盾,實乃眾人皆知。”
他走到窗邊,揹著手,望著窗外的景色,繼續說道:“楊國忠在朝中根基深厚,人脈廣泛;而令尊手握重兵,亦不可小覷。這兩人的爭鬥,牽一髮而動全身吶。”
謝彬微微點頭,說道:“大人所言極是。可大人貴為左相,被楊國忠一直架空真的就甘心嘛?”
陳希烈聽了謝彬的話,那原本堆滿笑容的臉瞬間僵了一下,他慢慢轉過身來,目光在謝彬和李銘燕身上來回掃視,手不自覺地微微顫抖了一下。
沉默片刻後,他微微嘆了口氣,皺著眉頭說道:“唉,這官場之事,豈容得我不甘心吶。那楊國忠勢大,我又能奈何?雖為左相,卻也只能暫且蟄伏。”說罷,他走到書桌前,輕輕撫摸著桌上的鎮紙,目光中透露出一絲無奈。
此時,書房外的庭院中,一陣微風吹過,樹葉沙沙作響,彷彿也在為陳希烈的處境嘆息。
謝彬微微拱手,說道:“大人,此前賤內已經替我與您合作,而我的靠山是家父,您替我辦事就是替家父辦事,好處也是多多。”說完謝彬從懷裡拿出一個很重的首飾盒,放在陳希烈書桌上,並雙手把首飾盒推到他面前。
陳希烈的目光落在那沉甸甸的首飾盒上,眼中閃過一絲貪婪的光芒,但他很快就恢復了常態。他微微皺起眉頭,抬起手擺了擺,故作嚴肅地說道:“駙馬,這可使不得啊。我陳希烈雖在官場有些不如意,但也不能隨意收受財物。”
然而,他的眼睛卻時不時地瞟向那首飾盒,手也不自覺地輕輕摩挲著桌面。謝彬見狀,微微一笑,說道:“大人,這不過是給您尊夫人的一點用品罷了,請您暫時替她收下。您放心,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只要大人在朝堂之上能多多關照,這些不過是九牛一毛。”
陳希烈的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他的目光在首飾盒與謝彬之間來回移動。他微微皺著眉頭,似乎仍在猶豫,可那手指卻在不經意間輕輕敲打著桌面,發出細微的“噠噠”聲。
他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駙馬啊,這官場之事如履薄冰,這禮物我若收了,那便是上了你們的船吶。”他邊說邊踱步到窗邊,望著窗外被風吹動的花草,心中猶如那搖擺的枝葉般七上八下。他心裡清楚,那楊國忠不好對付,可眼前的誘惑和擺脫困境的機會又讓他難以割捨。
謝彬看著陳希烈的背影,微微拱手道:“大人,這不過是順水推舟之事。您在朝堂上只需在關鍵時刻為家父說上幾句公道話,那楊國忠的氣焰便不會如此囂張。這對大人您來說,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
陳希烈轉過身來,目光緊緊盯著首飾盒,那貪婪的目光似要將盒子看穿。他咬了咬牙,彷彿下定了決心,說道:“罷了罷了,既然駙馬一片誠意,我若再推辭,倒是顯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