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軍營地。
安慶彬此時也有點著急,他怕襄陽城內的烏龜不為所動,這樣可虧大了。
張鎬見安慶彬面露焦急之色,趕忙上前勸慰道:“將軍莫急,那李璘本就是個好大喜功之人,前幾次咱們故意示弱,讓他們劫糧得手,他嚐到了甜頭,如今必定已是心癢難耐,按捺不住了。咱們這幾日又佯裝大規模調動糧草,做出如此大的動靜,那李璘就算再謹慎,也經不住這般誘惑呀。”
安慶彬皺著眉頭,手不自覺地握緊腰間的劍柄,說道:“從周兄,話雖如此,可這都過去些時日了,城內卻還沒個確切動靜,我這心裡著實沒底啊。萬一他們識破了咱們的計謀,那咱們此前的一番佈置可就都白費了,還平白折損了不少糧草啊。
此時,襄陽城附近的暗哨頭子,跑進大帳,稟報道:“將軍!襄陽城有兵馬調動,至少三千人從南門出來。”
安慶彬一聽,眼中瞬間閃過一絲光亮,臉上的焦急之色瞬間轉為狂喜,哈哈大笑道:“好!好!他們終於上鉤了。” 說罷,他猛地抽出腰間的佩劍,用力一揮,劍刃劃破空氣,發出“嗡嗡”的聲響,彷彿在宣告著一場大戰即將拉開帷幕。
張鎬也面露欣喜之色,微微點頭道:“將軍,看來一切都在我們的計劃之中。他們此番出城,定是衝著我們佯裝轉移的糧草而來,想必是那蔡垧按捺不住,又想建功了。”
安慶彬得意地笑道:“哼,這蔡垧不過是個有勇無謀之輩,被之前的小勝衝昏了頭腦,如今主動送上門來,正好讓他知道我安慶彬的厲害。” 說著,他快步走到營帳中的地圖前,仔細端詳起來,手指沿著襄陽城到此處的路線緩緩移動,思考著接下來的佈局。
張鎬在一旁建議道:“將軍,他們既已出城,想必會加快速度朝我們的‘誘餌’前進。我們不妨先按兵不動,等他們進入我們的埋伏圈更深一些,再一舉發動攻擊,讓他們插翅難逃。”
安慶彬微微皺眉,思索片刻後道:“從周兄所言甚是,不過我們也不能掉以輕心。那魏仲犀向來謹慎,說不定會有所防備。傳令下去,讓各處埋伏計程車兵保持警惕,一旦發現有異常情況,立刻來報。”
“是,將軍!”一旁的傳令兵領命而去,快速穿梭在各個營帳之間,傳達著安慶彬的命令。
此時,天色陰沉,烏雲密佈,彷彿一場暴風雨即將來臨,空氣中瀰漫著緊張的氣息,大戰一觸即發。而襄陽城的四千兵馬,在蔡垧的帶領下,正朝著安軍營地疾馳而來,殊不知自己已經一步步踏入了安慶彬精心佈置的死亡陷阱之中。
……
此時,蔡垧正威風凜凜地騎著馬,身後是李璘讓他率領的催鋒軍,四千將士個個精神抖擻,馬蹄揚起陣陣塵土,在大道上疾馳,發出陣陣如雷鳴般的聲響。蔡垧的臉上滿是自信與興奮,心中想著此次定能再立大功,把那安慶彬的糧草劫個精光,讓襄陽城的糧草儲備更加充足,也好讓殿下對自己更加刮目相看。
身旁的副將卻微微皺眉,有些擔憂地說道:“大人,此次行動雖說看著機會難得,但末將心裡總有些不踏實啊。這安慶彬之前幾次的失利,會不會是故意為之,就等著咱們上鉤呢?”
蔡垧聽了,不以為然地擺擺手,大聲回道:“你莫要杞人憂天了,那安慶彬前幾次被咱們打得毫無還手之力,如今不過是狗急跳牆,妄圖轉移糧草罷了。咱們這催鋒軍可是精銳之師,就算有埋伏,又何懼之有?只要咱們動作夠快,打他個措手不及,定能滿載而歸。”
副將見蔡垧如此篤定,也不好再多說什麼,只是默默握緊了手中的兵器,提高了警惕,時刻留意著周邊的動靜。
而隊伍裡計程車兵們,大多沉浸在即將劫得糧草的興奮之中,相互之間還小聲地議論著。
“這次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