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寶十三載,九月,十號,魏州城。
安慶彬看著手中的情報皺了皺眉頭,他沒想到齊魯之地居然有不少水賊,還劫掠了一艘官船。他眉頭緊皺,眼中閃過一絲憂慮,在營帳中來回踱步,心中思忖著:“這齊魯之地向來還算太平,如今水賊猖獗至此,竟敢劫掠官船,若不加以整治,日後必成大患。”
他喚來張鎬,神色凝重地說道:“從周兄,齊魯之地水賊肆虐,劫了官船,此事你怎麼看?”
張鎬接過情報一看,臉色也變得嚴肅起來,拱手回道:“將軍,此事不可小覷。海賊能劫官船,想必有一定的實力和組織,需儘快出兵剿滅,以正國法,也保一方安寧。”
安慶彬微微點頭,說道:“嗯,我也是這個意思。”
張鎬聞言也提出了自己的憂慮“將軍,水賊確實該剿,但我們並無水軍,沒有水軍根本無法有效的剿滅啊。”
安慶彬聽了張鎬的話,眉頭皺得更緊了,他停下踱步,手撫下巴,陷入沉思。片刻後,他緩緩開口道:“從周兄所言極是,無水軍確實是個棘手難題。可若任由水賊張狂,朝廷威嚴何在?百姓又怎得安寧?”
張鎬也面露難色,道:“將軍,咱們雖有陸軍,但水戰與陸戰相差甚遠。倉促組建水軍,一來時間緊迫,二來訓練不足,恐難以應對啊。”
安慶彬眼神堅定起來,道:“時間緊迫也得想辦法。可先從軍中挑選熟悉水性之人,暫作水軍根基。再招募些漁民,他們常年在水上,對戰船操控和水情熟悉,或能助我們一臂之力。”
張鎬點頭道:“將軍此計甚好,只是漁民未經訓練,不知能否聽從軍令。而且戰船也是個問題,我們並無多少可用的戰船。”
安慶彬來回走了幾步,道:“可從附近的造船廠加急打造一些簡易戰船,先解燃眉之急。至於漁民,可讓軍中將領加緊訓練,嚴明軍紀,對於違抗者嚴懲不貸。同時,許以重賞,激勵他們奮勇作戰。”
張鎬拱手道:“將軍英明,末將這就去安排。只是這齊魯之地水賊能劫官船,說不定有內應,還需留意。”
安慶彬神色一凜,道:“從周兄考慮周全,此事你也一併去查。若有內奸,定不能輕饒。務必儘快將水軍組建起來,早日剿滅水賊。”張鎬領命而去。
……
另一邊,一座島嶼上。
一個左臉帶著疤的男子從小船跳下,周圍的守衛看到男子都恭恭敬敬的喊聲疤哥。疤哥神色傲然,大踏步地走著,每一步都帶著一種不可一世的氣勢。他身上的衣服有些破舊,但那眼神中的兇悍與凌厲,讓周圍的人不敢直視。
他走進一個山洞,裡面光線昏暗,只有幾盞油燈在閃爍。山洞中間擺著一張大桌子,周圍圍坐著幾個看起來同樣兇悍的人。看到疤哥進來,他們都咧嘴笑了起來。
其中一個獨眼龍說道:“疤哥,這次劫官船可真是大豐收啊,那些個官兵估計都想不到會被我們算計。”
疤哥哈哈一笑,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把腳翹在桌子上,得意地說:“那是,也不看看咱們是誰。那官船裡的財寶夠咱們兄弟逍遙一陣子了,不過,那些官兵不會善罷甘休的,得早做準備。”
另一個滿臉橫肉的大漢哼了一聲,道:“疤哥,怕啥?咱們在這海上縱橫這麼久,那些個旱鴨子能拿我們怎樣?就算他們來,咱就把他們引到暗礁區,讓他們有來無回。”
疤哥卻搖搖頭,眼中閃過一絲精明,道:“別小瞧了他們,這次劫的是官船,朝廷肯定會派人來的。咱們得派人盯著點,要是有什麼風吹草動,咱就先避避風頭,畢竟咱們身後可還有不少海民要養呢。”
眾人聽了疤哥的話,都安靜了下來,神色變得凝重。獨眼龍撓了撓頭,道:“疤哥說的是,那些朝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