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斗膽請陛下收回成命,我大唐何時有過一門兩節度使的先例,封安慶彬為魏博節度使實屬不妥!”大理卿張均跪地高喊道。
李隆基坐在龍椅上,微微皺眉,眼中閃過一絲不悅。“君無戲言,我若反悔天下人該如何看朕?這後果你承擔的起嗎?”
張均面色一凜,但仍堅定地說道:“陛下,臣深知君無戲言之理,但此事關乎大唐江山社稷的安危,非同小可啊!安祿山已然手握重兵,若其子再掌魏博,其勢力必將如日中天,屆時若有不軌之心,我大唐恐將陷入萬劫不復之地!陛下乃千古明君,當以天下蒼生為重,不可因一時之諾而置江山於險地啊!”
此時,朝堂上一片寂靜,眾大臣們都屏住呼吸,看著皇帝與張均的對峙。
高力士心中焦急,他也明白張均所言有理。但他更清楚皇帝的脾氣,此刻貿然進言,恐會適得其反。
於是,他微微上前一步,輕聲說道:“陛下,張大人也是一片忠心,為陛下和大唐的江山著想。此事或許可以再從長計議,尋一個兩全之策。”
楊國忠在一旁冷笑一聲,上前說道:“陛下,張均此舉分明是故意刁難陛下,質疑陛下的權威。安祿山對陛下忠心耿耿,屢立戰功,陛下賞賜其子一個節度使之位又有何妨?那些無端猜忌之人,不過是心懷嫉妒,妄圖破壞陛下與忠臣之間的信任罷了。”
說著,楊國忠偷偷瞟了一眼李隆基的臉色,見皇帝並未立刻駁斥他,心中暗喜,繼續道:“更何況,安祿山一直對陛下恭敬有加,若因這無稽之談就收回成命,豈不是寒了忠臣之心?陛下,此時切不可聽信小人之言啊。”他表面上為安祿山說話,實則是想先穩住皇帝,再找機會徹底打壓安祿山。
張均怒視楊國忠,大聲道:“楊國忠,你休要在此顛倒黑白!安祿山野心勃勃,路人皆知。你為一己私利,竟然百般維護他,你居心何在?”
楊國忠也不甘示弱,回懟道:“張均,你不要血口噴人!我一心為陛下和大唐著想,豈容你在此汙衊。你如此反對安祿山,莫不是你與他有什麼私人恩怨?”
安祿山詫異地看了一眼楊國忠,不知道他肚子裡又藏著什麼壞水居然給他說好話。安祿山心中暗自揣測,這楊國忠平日裡與自己明爭暗鬥,此時這般言辭,定是別有圖謀。他微微眯起眼睛,不動聲色地觀察著朝堂上的局勢。
此時,朝堂上依舊劍拔弩張。張均與楊國忠互不相讓,爭論不休。
李隆基坐在龍椅上,臉色陰沉,心中對這局面也感到十分棘手。他既不想輕易違背自己的承諾,失了皇帝的威嚴,又不得不考慮張均所言的江山社稷之危。
高力士在一旁小心翼翼地觀察著皇帝的神色,心中焦急萬分。他深知此時局勢微妙,任何一個決定都可能影響大唐的未來走向。
楊國忠見皇帝沉默不語,心中越發篤定自己的策略。他繼續說道:“陛下,臣以為張均等人僅憑無端猜測就反對陛下的決定,實在是有失偏頗。安祿山為我大唐鎮守邊疆,立下赫赫戰功,如今不過是為其子求一個封賞,何錯之有?若陛下此時收回成命,豈不是讓天下將士寒心?”他言辭懇切,彷彿真的是在為安祿山打抱不平。
張均氣得滿臉通紅,再次跪地說道:“陛下,臣絕非無端猜測。安祿山近年來在其屬地私自擴充兵力,與外族往來密切,種種跡象表明他心懷不軌。若陛下不加以防範,後果不堪設想啊!”
李隆基微微動容,他看向安祿山,問道:“安祿山,對於張均所言,你有何解釋?”
安祿山心中一驚,連忙出列,跪地說道:“陛下,臣對陛下忠心耿耿,天地可鑑。臣在屬地所為,皆是為了防範邊患,保衛大唐疆土。那些無端的指責,皆是小人的惡意中傷。陛下明察啊!”他言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