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襄陽城這邊,哪怕張鎬使出渾身解數,也僅僅是用投石車砸掉一些城垛、瞭望塔,護城河為漢江灌入的襄陽城根本無法跨越一步,連城門都摸不到。
張鎬站在陣前,望著那依舊挺立的襄陽城,心中滿是懊惱與不甘。他的臉色陰沉得可怕,眼睛死死地盯著城牆上那些嚴陣以待的守軍,雙手不自覺地握緊又鬆開。身旁的趙猛小心翼翼地說道:“軍師大人,這襄陽城地勢險要,護城河又寬又深,我們的摺疊橋根本鋪不到對面,實在是難以強攻啊。咱們的攻城器械在這護城河面前,毫無用處,這可如何是好?”
張鎬咬了咬牙,惡狠狠地說道:“哼!我就不信了,這襄陽城還能是鐵打的不成?繼續給我用投石車攻擊,我要把他們的城牆砸出個缺口來!”說罷,他大手一揮,命令士兵們繼續操控投石車。
一時間,巨大的石塊如雨點般朝著襄陽城飛去,伴隨著石塊劃過空氣的呼嘯聲,不斷有城垛和了望塔被砸中,磚石飛濺,煙塵瀰漫。城牆上的守軍們紛紛躲避著石塊的攻擊,有幾名士兵躲避不及,被石塊砸中,發出陣陣慘叫,當場身亡。
然而,儘管投石車給襄陽城造成了一些破壞,但城牆依然堅固地挺立著,絲毫沒有要被攻破的跡象。魏仲犀站在城牆上,看著城下張鎬等人的氣急敗壞,心中鬆了一口氣,但他也知道,這只是暫時的緩解,敵人絕不會輕易罷休。
張鎬剛想命人嘗試挖地道進攻時,後方傳令兵疾馳而至,翻身下馬稟報道:“報!將軍有令!停止攻城,鳴金收兵,休整再戰!”
張鎬聽到傳令兵的話,臉上瞬間閃過一絲憤怒,他轉過頭,瞪大了眼睛看著傳令兵,大聲吼道:“什麼?此時收兵?你可知我們馬上就能找到破城之法了!”傳令兵嚇得低下頭,不敢言語,只是重複道:“將軍有令,小的只是奉命行事。”
趙猛在一旁勸說道:“軍師大人,將軍既然下令,想必有他的考量。況且我軍強攻許久,士兵們也都疲憊不堪,此時收兵休整,養精蓄銳之後再來攻城,或許勝算更大。”
張鎬雖然心中不甘,但也明白趙猛所言有理,他恨恨地看了一眼襄陽城,咬著牙說道:“好,傳令下去,收兵!”
隨著收兵的鑼聲敲響,攻城計程車兵們如潮水般退去,留下一片狼藉的戰場。城牆上的守軍們看到敵軍退兵,發出一陣歡呼聲。魏仲犀望著遠去的敵軍,心中卻依然憂慮重重,他知道,這只是暫時的平靜,敵軍定會捲土重來,而襄陽城的危機並未解除。
回到營地後,張鎬便被安慶彬喚去大帳議事了。
安慶彬擦拭著手中的橫刀,見張鎬到了,便放下橫刀,笑道:“從周兄,強攻襄陽之事我已知,我有了新計策了。”
張鎬一聽,眼中閃過一絲好奇與期待,趕忙拱手問道:“將軍有何妙計,還請速速道來,屬下今日強攻那襄陽城實在是碰了一鼻子灰,正愁無計可施呢。”
安慶彬微微眯起眼睛,緩緩說道:“從周兄,那襄陽城固若金湯,硬攻確實難有成效。正巧我軍殲滅一支幾千人隊伍的唐軍,我等何不從軍中選幾百名悍勇死士喬裝成潰敗的唐軍,騙開城門,只要他們能守住城門幾刻,襄陽城必破!”
張鎬聽了安慶彬這話,先是一愣,隨後眼中漸漸亮起光芒,撫掌讚道:“將軍此計甚妙啊!那襄陽城守軍見是潰敗的唐軍,定不會起太多疑心,只要這幾百死士能成功騙開城門,我等後續大軍便可趁勢而入,這襄陽城唾手可得呀。”
說著,張鎬又微微皺眉,思索片刻後道:“不過,此事也需謹慎謀劃。那幾百死士得選些極為機靈且悍不畏死之人,還得讓他們將唐軍的做派、言語模仿得惟妙惟肖,以免被城中守軍識破。而且,他們進城後要如何守住城門,抵擋城中守軍的反擊,也需細細思量,畢竟那魏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