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處,聲音漫不經心:“你若一劍下去,這江山都會是你的了,何須叫人來拿我?”
她面色一頓,手腕緊了緊,虹爭便精準無比地對上那人的咽喉,只餘不足半指之地便可見血的距離,冷冷道:“你以為我不敢?”
龍延拓未動分毫,黑暗中聲音未明:“以你的膽量,倒是沒有不敢的事,但是我知道,你不會殺我!”
“應天帝未免自恃過高了!”她持劍的手依舊,神色亦未變分毫。
他又是輕輕一笑,黑暗中只覺他的身子漫不經心地前傾一分,對於不足半指的神兵置若罔聞。
手腕一抖,剎那間虹爭便適時地挪開一寸,她驚出一聲冷汗,咬牙切齒:“你瘋了!”
他動得優雅從容,速度卻是不慢的,她若晚動一刻,鋒利的神兵便會剎那間刺入他的咽喉。'綜漫'姬哥很忙
黑暗中的男子,對於她的咬牙切齒和滿腔怒火無動於衷,優雅的一個旋身便悠然自得地躺在了床上,漫不經心道:“睡覺!”
玉瀟然一頓,索性收起了長劍,冷冷道:“北牧的大營,不是應天帝該來的地方!”
她目光冷冽地瞪著床榻之上頗有閒情雅緻的那人,卻不料半晌也沒見一分動靜,仔細一聽,便聽見那人淺淺地呼吸聲,睡著了?她用手戳了戳那人的肩膀,冷聲道:“喂,龍延拓,你別裝,快起來!”
那人沒有動靜,她帝咒一聲:“混蛋!”而後轉身走到一旁的軟椅上坐下,卻不料,車馬勞頓數日,不一會兒便撐著手睡著了。
均勻的呼吸自床榻幾丈之外傳來,床榻之上雙目緊閉的龍延拓便動了動,緩緩睜開了雙眼,似是無奈的嘆息了一聲,而後幽幽起身,輕車熟路地走到軟椅旁,微微低首看著熟睡的女子,她長長的羽睫在月光的照耀之下打下了細密的陰影,數月不見,她比上一次見她時愈發消瘦,撐著螓首的手腕白皙之間清晰可見,他俯身去細細觀察她的樣子,聲音喃喃細語:“怎麼傲蒼沒有給你飯吃嗎?”
熟睡中的女子,似乎夢到了什麼不好的事物,秀眉輕輕蹙起,嘴唇不滿地嘟了起來。
他輕輕一笑,抬起指尖對著眉宇之間輕輕地突起之處細膩的撫摸,直到漸漸撫平為止,而後他伸出手去抱起熟睡中的女子走向床榻,待感受到那輕若無物的重量時眉宇間輕輕一蹙,特別像方才女子睡夢中蹙起的模樣,良久之後,他看著懷中平靜地熟睡的女子,漫不經心的聲音中有幾分無可奈何的寵溺和溫軟:“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傻丫頭,讓我怎麼說你好呢!九浮樓。的主意……你也敢!”
他說完之後,便將手中的女子輕輕放於床榻之上,而後深深地看她一眼,轉身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第二日清晨,玉瀟然便於鍾懷仁二人一同前往九浮樓,出了軍營,鍾懷仁突然棄了馬匹,自袖中拿出一塊香焚起,不多時,便有一頂小轎破空而來,轎子剛一落地,四周轎伕便齊齊跪下:“見過主人!”
“這……”玉瀟然皺了眉頭,看著抬轎的轎伕,當先兩人,雖然全身上下都蒙了起來,但她從眼神中可以看出,正是當日在裘光柯大營中救過的那兩個人。
鍾懷仁看一眼玉瀟然詫異的神色道:“他們都是鮫族人!”
玉瀟然面色一頓,面色沉重道:“難怪身法如此詭異,原來是鮫人,鮫人是天生隱藏身跡的好手,神力天生,是天生的殺手,只可惜智力低下,所以儘管武力過於常人,卻被人所驅使!”
“夜微閣的頂級殺手,大多便是鮫人,只不過,夜微閣的鮫人,大都是從人販手中劫來的!”鍾懷仁面色平靜道,“此後,我大哥便封了通往鮫州的水域,但凡買賣鮫人者都喪生在了大海之中!”
玉瀟然笑了笑:“經過人販子手中的鮫人,已經被點化,便再也不能回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