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筆一口打斷,&ot;法國菜又貴又少又難吃……&ot;魏建平看她,挑眉問:&ot;那你想吃什麼?&ot;鍾筆眉毛一抬,&ot;還用說,當然是麻辣燙了。&ot;以前上大學的時候,他們幾個人常常邀著一塊兒去吃烤串麻辣燙油炸香蕉這些東西。
當然不會真的蹲在路邊吃大排檔,他們去吃香糙香糙火鍋,原生態的,雲南風味,菜好,服務也好。他們點酸湯子母鍋,香料味兒很濃,幾個人吃得滿頭大汗。有客人點帥氣的服務生唱歌,氣氛很熱烈。
魏建平指著正埋頭吃豆腐的左學問:&ot;這是你兒子?&ot;鍾筆白了他一眼,&ot;廢話,難道是你兒子?&ot;魏建平嘿嘿一笑,&ot;叫什麼名字?怎麼不理人啊?&ot;鍾筆順手夾了只蝦丸給左學,&ot;哦,他很鬧騰的,大概是餓了。&ot;左學平常六點吃晚飯,這會兒都八點半了,早把他身上的活蹦亂跳勁兒餓沒了。魏建平點頭,&ot;小孩子最經不得餓,以後長不高。&ot;
哪知這話得罪了左學,他最恨別人說他矮冬瓜。他其實不矮,但是因為胖乎乎、肉墩墩的,人又小,顯得矮。他心想,那你們現在才帶我來吃飯?等吃得差不多了,鬼靈精怪又活了過來,他把筷子一扔,拉著魏建平的手就往外走,&ot;叔叔,叔叔,我們去唱歌。&ot;
魏建平見他長得圓滾滾的,十分可愛,心裡喜歡,用小孩子的口氣問:&ot;那你想唱什麼歌啊?&ot;還捏了捏他的臉,又嫩又軟,真舒服。左學心裡一陣惡寒,仰著小臉,一臉純真地說:&ot;叔叔,我們來唱《我們是害蟲》吧。&ot;
不等魏建平回答,左學就將話筒交到他手裡,放開喉嚨唱道:&ot;我們是害蟲,我們是害蟲。正義的來福靈,正義的來福靈,一定要把害蟲殺死,殺死,殺死……&ot;他不肯一人搶了風頭,硬要魏建平獨唱一半。這首歌他是從鍾筆那兒學來的。魏建平一臉黑線地站在那兒,唱又不是,不唱又不是,走又不是,不走又不是。
下面的人早笑得前仰後合,直不起腰。
魏建平還不知道自己被耍了,只當是小孩子愛玩愛鬧的天性。
鍾筆撫掌大笑,&ot;哈哈哈--左學這死小子!&ot;魏建平,你也有這一天,欺負她的時候不知道多囂張,果然是因果迴圈,報應。
吃完飯,鍾筆母子上樓早早睡了。魏建平拿著報紙追在張說後面,十分不平,&ot;為什麼三個人一起喝咖啡,只有你們上頭條,沒有我?&ot;張說罵他無聊,這種風頭也要搶,&ot;你人品有問題。&ot;魏建平瞪著眼睛,一臉相。
張說看著報紙上倆人相擁的照片發呆。魏建平在他身旁坐下,&ot;張說,鍾筆母子……一大一小,孤兒寡母,你打算怎麼辦?&ot;這問題實在棘手。張說將報紙一扔,雙手交叉枕在腦後,閉著眼睛,感嘆道:&ot;他倆當真是孤兒寡母就好了。&ot;他想起前兩天跟左思的對話。
電話透過秘書,透過助理,透過不知哪個女人轉接到左思手上時,已經過了一刻鐘。左思聽到他的聲音,似乎一點兒都不意外,&ot;張說,自古英雄出少年,數年不見,你竟有今天這番成就,真是令我自愧不如。如今你功成名就,事事得意--不過,這並不包括我的妻子。&ot;《天上人間》一事鬧得沸沸揚揚,引起軒然大波,他怎麼可能不知道?更何況事關他的妻子。
竟是開門見山,沒有轉彎抹角,這樣直白的開場白令張說有些措手不及。他很快鎮定下來,清了清嗓子,聲音不慍不火,&ot;左先生,你是不是一個好丈夫你自己心裡清楚。鍾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