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熟悉之外更多了一分性感,忍不住瞪大眼睛,嚥了咽口水。不等她湊近看,張說轉頭喝水去了。她舔了舔乾燥的雙唇,不斷告誡自己:美色害人,切勿色令智昏。
隔了這麼多年,她對他難道還是沒有半分抵抗力嗎?
張說端著紙杯坐在沙發上,小口小口喝著茶,抿起嘴細細吹氣。連喝水都這麼秀氣,鍾筆暗罵他是人間禍害。這個人思維嚴謹,個性內斂,既不懂幽默又不懂情趣,竟然會跑去參加《天上人間》這種娛樂性的節目,這讓她大大吃了一驚。
是什麼使得他做出這樣驚人且反常的舉動?她百思不得其解。
鍾筆清了清嗓子,&ot;哎,你現在混得風生水起啊。&ot;以前就知道他將來必定不凡,只是沒想到這麼有出息。
張說沒什麼表情,說:&ot;還好,及不上左思。&ot;
她不知該如何接下去,左思哪裡比得上他啊,他都成影響中國當代經濟的人物了,只好訕訕地轉開話題,說:&ot;我晚上約了人要出去吃飯,沒有車。&ot;
張說看了她一眼,沒有問約了什麼人,劈頭卻問:&ot;你已經離婚了?&ot;
鍾筆有些招架不住,渾身不自在,縮了縮頭,咳了一聲,&ot;還沒,正在辦理。&ot;
張說看她的眼神說不上是冷還是熱,站起來扣袖口。鍾筆見他一副要走的樣子,連忙追在後面問:&ot;怎麼了?&ot;聲音有些急。不知為何,見到他,莫名地覺得緊張,也許是因為太在乎的緣故。她還像以前那樣患得患失、忐忑不安,根本拿不準他心裡在想什麼。
張說回頭看她,&ot;你不是說約了人嗎?我送你去。&ot;臉上的神情平淡得看不出什麼來。
現在?她連忙跳起來去換衣服,衝到浴室又蹦回來,&ot;我兒子,左學,他……在餐廳……&ot;話未說完,張說卻明白了她的意思,點頭,&ot;我去叫他。&ot;隔了這麼多年,倆人之間的這種默契依然存在,這讓她覺得很高興。
左學跟著張說回來,問:&ot;你要追我媽媽?不過她是有夫之婦。&ot;他對這個陌生男子的戒備甚重,學著鍾筆的樣子搖頭晃腦唸了一句,&ot;使君自有婦,羅敷自有夫。&ot;冷冷地提醒他。
張說一聽就皺眉,酸不拉嘰,典型鍾筆式教育,她說不定還計劃著要教兒子四書五經呢。
他看著這個與鍾筆酷似的小男孩兒,大眼睛如出一轍,圓圓的瞳孔像黑寶石,精靈畢現。他彎下腰與左學平視,問:&ot;你叫什麼名字?&ot;
左學不知為何,覺得他不是那種能隨便開玩笑的人,於是正經答道:&ot;姓左名學,學而時習之的學。&ot;搖頭晃腦的樣子令人忍俊不禁。
張說立即明白過來鍾筆取這個名字的真正含義,嘴角逸出一絲笑意,&ot;他們會離婚的。&ot;聲音篤定,一臉自信。
他深知鍾筆這些年的辛酸,左思對她太過分!
左學有點兒跟不上他跳躍的思維,暈頭轉向,好一會兒才明白他在說什麼,冷著臉說:&ot;那是他們的事。&ot;對張說已不敢小覷。
張說送他們到達時,鍾簀已經在座位上等著了。鍾筆看著他在鍾簀那邊極其自然地坐下來,有些不解,&ot;你--&ot;護花的責任完成了,按道理他不是應該離開嗎?
張說直起上身,微笑著說:&ot;不介紹一下?&ot;
鍾筆看了看鐘簀,見他沒有露出不安、怕生的神情,便說:&ot;這是我弟弟鍾簀。&ot;對於張說的身份,略過不提,當然也沒有人問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