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別、重逢。&ot;任何故事都可以用這幾個字概括,就像中學課本分析段落大意一樣,千篇一律,但是她依然樂此不疲。沒意思的人生總要找一些有意思的事來做。
張說跟了進來,想了想,說:&ot;你不覺得左學的教育方式可以更為……嗯,正常一些?&ot;鍾筆愣了一下,才明白過來他要講什麼,&ot;說實話,我不是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不過,雖然我不指望他成為天才,但是我也不希望浪費他的天才。&ot;瞟了他一眼,&ot;你自己也是天才--對此有何看法?願聞其詳。&ot;
張說立即說:&ot;我不是天才,我只不過上學早,讀書勤奮罷了。&ot;二十歲碩士畢業並不算什麼,北大一抓一大把這樣的高智商人才,但是沒有幾個人在他這個年紀便成為&ot;全球數字人物&ot;之一,這其中當然另有別人看不見的艱辛努力。沒有人能隨隨便便成功。
鍾筆探頭看了眼在客廳裡埋頭苦學的左學,&ot;我帶他去測過智商,是比平常人高一點兒,但是更多的歸功於他的努力。我想任何一件事,努力到最後,就成了天才。&ot;天才並不是與生俱來的,更多的是後天的勤奮,這是每個人都知道的道理。她不願再談這個話題,捋了捋滑下來的頭髮,隨口問:&ot;你今天都忙了些什麼?&ot;
張說回答得非常簡要:&ot;工作。&ot;
鍾筆笑起來,這個人還是這麼不懂幽默,一本正經得讓她心癢難耐,蠢蠢欲動。她忍不住想逗弄他,極度渴望打破他冰山下的冷靜自持,蹭過去,一手抱住他腰,右手食指在他唇間來回摩挲,一輕一重在他耳旁吹著熱氣,喃喃細語道:&ot;什麼樣的工作……嗯--&ot;尾音拖長,聲音、動作、神態極其魅惑、挑逗,令人聽了骨頭跟著一蘇。
就在她即將含住他柔軟的耳垂的時候,張說推開了她,面色潮紅,心跳飛快,看她的眼神十分隱忍,顯然極力剋制著自己--門沒關,左學還在外面,他們不能不分場合。他開口,聲音沙啞,暗含情慾,&ot;我跟左思透過電話了。&ot;鍾筆渾身一冷,臉色驟變,&ot;哦,說什麼了?&ot;聽到這個名字就像做了一場噩夢。
&ot;他不肯離婚。&ot;
提到這事就心煩。她撫著額頭說:&ot;香港的法律,離婚雖然有點兒困難,但這並不是主要問題,我握有他出軌偷情的證據。最重要的是……&ot;她瞄了眼門外,聲音不由自主放小,&ot;左學。&ot;
左思不可能放棄兒子的監護權,她也不可能放棄。她拋棄過他一次,不會再犯這等彌天大錯。
張說許久沒說話,&ot;這事慢慢來。你要做好打持久戰的準備。&ot;如果左思執意不肯妥協,那麼雙方唯有對簿公堂,只怕會是一場曠日持久的攻防戰。
鍾筆很頭疼,換了個話題,&ot;左學就要上學了,需要添點兒東西,你陪我們一塊兒去吧,順帶教教他怎麼在二十歲之前拿到博士學位。&ot;
張說橫了她一眼,看在為人父母的分上,沒有說她。也許左學可以在二十歲之前拿到博士學位,書本上的東西,並沒有什麼難讀的,但是這一切,全要看他個人的興趣,也許他將來志不在此,真正的天才,想法總是異於常人。張說將話埋在心裡,沒有說出來。
鍾筆對著鏡子化妝,&ot;左學,我和張說晚上出去吃飯,你呢?到時候別又掀桌子,說我撇下你獨自去逍遙快活。&ot;左學抹了抹鼻子,將練習冊送到她跟前檢查。鍾筆今天發狠懲治他,醜話早就說在前頭,當著張說的面說沒有解完方程式不準吃晚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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