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腳不沾地,又擔心問盈袖她的身子狀況。會讓她更加著急。
本來就在吃藥。如果他每天詢問,以盈袖的心思,說不定會以為他也著急了,是在擔心子嗣問題,到時候麻煩更多。
所以他才隨便找了兩個丫鬟,幫他看著盈袖,每天給他回報一次就好。
這樣不會給盈袖造成過大的心理壓力。
沒想到他的這個舉動,還是被別人誤會了。以為他是對那兩個丫鬟有意。
“袖袖,咱們倆還用說這種話嗎?”謝東籬抱著她躺回床上。給她拉上被子蓋住,“我是關心你,但不想你想太多,所以才讓兩個丫鬟看著些,每天問一問她們就行。”
盈袖的眼珠轉了轉,“你是說,你怕天天問我,我會著急?”
“不是嗎?”
“……嗯,確實有很大可能。”盈袖知道自己的心思,這些天已經很敏感了,別人說一句跟這有關的話,她都要難過半天。
如果謝東籬真的每天問她吃了什麼,身子好些沒有,她肯定會以為謝東籬是在催她趕緊養好身子,好生孩子……
“你看,你也這樣說,所以橫豎有一場氣生。”謝東籬將盈袖的一縷秀髮絞在手指上慢慢捻弄,“所以呢,咱們還是應該把話說開了。我問你的身子情形,不是催你養好病好生孩子,而是我真的很關心你。你最清楚,我們多辛苦才能在一起,怎麼會讓別的事情阻擋我們的好日子呢?孩子雖然重要,但你的當務之急是要養好身子。我們會有孩子的,不急。”頓了頓,謝東籬又笑道:“其實我們已經有一個孩子了,只是養在別處而已。”
盈袖想起那個小小的女嬰,忍不住眼淚都掉了下來,“這個孩子跟我們無緣。你說我會見到她的,到底什麼時候啊?”
“我就是為了早點救她回來,所以著急了。”謝東籬很是歉疚地說道,“其實她早已長大,有自己的夫君、家人和兒女,我們除了給她一個生命,並沒有為她做過什麼。”
反而還讓她為墮民出了大力。
想到盛思顏,謝東籬和盈袖都沉默了。
謝東籬見盈袖哭得滿臉是淚,忙拿帕子給她拭淚,又花了點功夫哄她睡覺。
盈袖今晚鬧了一場,又哭了一場,累得不行,居然很快就睡著了。
謝東籬才坐起身,聽見門外有響動,問了一聲:“誰在那裡?”
站在門外迴廊上的人是謝家大嫂陸瑞蘭身邊的牛婆子。
陸瑞蘭讓她過來請謝東籬出去說話,但這牛婆子向來喜歡聽壁腳。
她剛才進了院子,發現太晚了,這個院子裡的人都去睡覺了,謝東籬和盈袖又不喜歡人值夜,因此外間都沒有什麼人。
她心裡一動,躡手躡腳上了臺階,貼在窗欞上,聽見謝東籬正和盈袖說話。
不過他們的聲音很小,她只隱隱約約聽見謝東籬說了一句“……已經有一個孩子,只是養在別處而已”,驚訝得下巴都要掉了。
還在震驚當中,就聽見謝東籬詢問的聲音響了起來,她忙道:“五爺,是大夫人派奴婢來的,請五爺明天有空去大夫人那裡一趟。”
謝東籬想了想,還是起身道:“大嫂還沒睡嗎?”
“還沒呢。家裡人多事忙,大夫人一般都到三更天才睡。”牛婆子恭恭敬敬說道。
謝東籬披了件斗篷出來,“去報信吧。就說我馬上過來。”
“是,五爺。”牛婆子躬了躬身,一溜煙跑出去了。
陸瑞蘭剛剛梳洗了,在燈下等牛婆子回來報信。
聽說謝東籬馬上就過來,她的臉上綻開笑顏。
五弟還是向著她們的。
一聽她有事,這麼晚都來了。
陸瑞蘭重新換了件大衣裳,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