嚶嚶哭了起來。
陸瑞蘭忙將劉東義趕了出去,“你去外院吃吧,我有話要跟這位姑娘說。”說著,對劉東義使了個眼色,將他趕走了。
屋裡只剩下幾個丫鬟婆子。
陸瑞蘭又讓她們帶那名叫阿顏的小姑娘去吃飯,自己帶著盛琉璃進了裡屋,拉著她的手,推心置腹地問道:“盛姑娘,我信你說的話,但是你得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看看那人到底是不是我表弟……”
盛琉璃垂著頭點了點,低聲道:“那次他不知道從什麼地方來的,就暈倒在山路上,我怕他被山裡的狼給禍害了,就揹著他回到我住的地方。晚上……晚上……他身子冷得很,不斷叫盈袖、盈袖,我去給他暖身子,然後,他就把我當做是盈袖,跟我……”
“你是說,他病得迷迷糊糊的時候,將你當做是他妻子盈袖,跟你有了夫妻之實?”陸瑞蘭異常和藹地問道,還用手指抬起盛琉璃的面龐仔細端詳。
盛琉璃不自在地挪開面龐,低聲道:“對,就是這樣。第二天,他醒來什麼都不記得了。我照顧了他一個月,他跟我說,他是東元國謝東籬,還說他有個妻子叫盈袖……”
“那他有沒有說你長得跟他妻子盈袖很相似?”陸瑞蘭不動聲色問道。
“啊?有嗎?他沒有說過……”盛琉璃怔怔地道,不過在陸瑞蘭看過來之前,盛琉璃馬上低下頭,眼底閃過一陣綠色光芒,有符號在她眼底跳躍來去,一閃而逝,但是當她抬頭的時候,那些綠光和符號都消失了,只留下黑白分明的杏眸,盈盈欲訴。
陸瑞蘭沒有看見這一切,她手裡抓著帕子甩了甩,心情無比暢快。
如果她猜得沒錯,謝東籬幾年前確實去過盛家治病,三年前歸來的時候,正是一個下著大雪的冬季。
但是陸瑞蘭後來知道,謝東籬那幾年根本就不在盛家,就連盛家老祖都不知道他去了哪裡,做什麼去了。
謝東籬也從來沒有對別人說起過。
謝東籬那段空白經歷的時間,恰好跟盛琉璃說的時間對上了。
試想一下,謝東籬那時候去了一個地方,回來的時候遇到危險,被盛琉璃救了,然後才得以回到東元國。
這些都是說得通的。
還有那小姑娘阿顏,跟謝東籬小時候有七八分相似。
謝東籬小時候生得俊美無比,比很多小姑娘還要美貌。
這小姑娘洗乾淨了頭臉,也是難得的精緻漂亮。
陸瑞蘭可是記得謝東籬小時候長得什麼樣子。
她憐惜地看著盛琉璃,拍拍她的肩膀,“如果是這樣,那倒說得通了。你別急,這件事,我來替你安排,你先跟著我們進京,住在我家。等機會合適,我帶你和阿顏去謝家,見我表弟和表弟妹。”
“我就不用見了,你把阿顏給他就行了。”盛琉璃羞怯地低下頭,“……我知道他有妻子。我這一路從北齊來東元國,聽說了他很多事,他是做大事的人,我……我……不能拖他的後腿……”
“盛姑娘,你別這麼說,我表弟是個有擔待的男人。雖說是把你當成了他妻子,但是他到底是要了你的身子,你還給他生了一個孩子,你就是他的責任,他不能對你置之不理。你放心,我表弟妹是公主,特別賢惠,她見了你,一定會待你如親姐妹的。再說你們生得就跟嫡親姐妹一模一樣。我倒是要去問問沈詠潔,她當初是不是生了雙生女……”
盛琉璃茫然問道:“沈詠潔是誰?”
“沈詠潔就是盈袖的孃親。”陸瑞蘭笑吟吟地說道,“盛姑娘,你爹孃呢?”
“他們?”盛琉璃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我從小就一個人住在山裡,一個砍柴,種地,不記得有爹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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