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東籬有能力殺他,但是目前的情況,他更想先收服這些侯府軍士的軍心。
那麼在收服這些軍士軍心之前。就不能先斬了他們的主帥。
慕容辰跟著站了出來,對著這些侯府軍士道:“先帝銳意革新。已經將軍權從侯府收出來了,你們不再是侯府軍士,而是東元國的軍士。”
這些話在唐安侯府軍士心中引起了動搖。
他們都知道,長興侯府和萬寧侯府的軍權,是早就上繳了的,只有唐安侯陽奉陰違,一直不肯上繳虎符和兵權。
謝東籬為了引蛇出洞,也沒有如同對付長興侯府和萬寧侯府一樣對付唐安侯府,而是給與他們最大的自由和自主。
謝東籬故意放開的這個口中,果然就讓元應佳和婉皇貴妃中計了。
他們要逼宮奪位,手裡沒有兵是不敢做的。
有了唐安侯府的軍士做後盾,他們才敢在宮中為所欲為。
將於取之,必先予之。
這一套權謀謝東籬玩得爐火純青。
眼下他要再努力一下,爭取不戰而屈人之兵,以最小的代價贏得唐安侯府軍士的軍心和支援。
他伸出一支手臂在空中揮了揮,繼續對唐安侯府的軍士做攻心之戰:“你們都是忠君之士,是我東元國的棟樑之材。所以我不能讓你們被騙,被矇蔽,為了這些真正的亂臣賊子做無謂的犧牲!”
“你不要顛倒黑白?!誰是亂臣賊子?!”元應佳惱羞成怒,舉著元宏帝的遺詔唰地一下展開,“你睜開你的狗眼看一看!這到底是不是真的遺詔!——是不是先帝的字跡?!是不是先帝的玉璽和私印?是不是你丞相閣的大丞相印!”
東元國的聖旨,需要這三印齊備,才是正式的聖旨,否則只能算偽詔。
唐安侯府的軍士一時握緊了弓箭,對準了謝東籬和那些禁軍。
兩軍對峙,御書房前場院裡的空氣似乎都凝滯了。
春日的夜晚還帶著涼意,一陣夜風出來,盈袖情不自禁打了個寒戰。
她靜靜地看著這一幕,站在謝東籬身邊,心頭無比鎮定和堅韌。
謝東籬驀然回頭,長臂一伸,身形快如鬼魅,已經來到元應佳身邊,劈手奪走他手裡的遺詔,另一隻手正要拿住元應佳脖頸處的要穴,一個黑衣蒙面人突然從屋頂破屋而入,一掌隔開謝東籬,一手將元應佳護在身後。
元應佳開始嚇得眼睛都閉上了,暗道這一次可要死在謝東籬手裡,可是下一刻,他已經被一個高大的身影護在身後,那身影看上去無比熟悉,正是他的祖父夏凡!
謝東籬一怔,也知道夏凡來了,微微冷笑一聲,轉身將元應佳剛才拿著的遺詔當著大家的面展開,指著那大丞相印一字一句地道:“就憑這大丞相印是假的,我就可以說你這遺詔是偽造的!”
“不可能!”
“什麼?!”
元應佳和婉皇貴妃一齊叫了起來。
“這大丞相印不可能是假的!”元應佳面目猙獰。張牙舞爪要向謝東籬撲過來,“你丞相閣的大印,還能有假?!如果這是假的。那東元國所有聖旨都是假的!”
“嘖嘖!你真當全天下都圍著你轉啊。你弄個假的出來,別人的也必然是假的?”謝東籬淡笑搖頭,“你是太著急了,就自己用蘿蔔刻了一個假的大丞相印蓋了上去。難道你以前沒有仔細研究過真的大丞相印是什麼樣子的嗎?”
元應佳和夏凡都是臉色鐵青,心裡暗道不好,難道又被這廝給坑了……
如果他們真的是偽造大丞相印,肯定會研究真印的樣子。然後照著一模一樣雕刻一個。
正因為他們沒有想偽造,而是直接去謝東籬的丞相閣偷大丞相印,才會毫不懷疑地將那印蓋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