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習慣了。猶豫了片刻,他開口說道:“小道士……你……”
“你別動!”
話沒說完直接就被打斷了,季淇愣怔一下,看到毛小生慌慌張張地將身上的包摘了下來,翻了好半天掏出一個雕花的小木盒,開啟木盒,裡面瓶瓶罐罐裝了一大堆,他熟練地挑揀出一個白色的小瓷瓶朝季淇問道:“有繃帶麼?”
後背的傷口一抽一抽的痛,季淇有氣無力地揚了揚手,說道:“客廳,電視櫃下面有個藥箱,裡面應該有。”話音剛落,毛小生一個健步就竄出了浴室,客廳傳來一陣翻箱倒櫃的聲音,不一會他就舉著一卷紗布回來了。
將手中的白瓷瓶子開啟,一陣怪異的味道便傳了出來,季淇聞到後皺起了眉頭,“這是什麼?”
“藥。”毛小生簡單地說了一句,抬手便將瓶子裡面的藥倒在了紗布上,墨綠色的濃稠液體流了出來,那股刺鼻的味道差點讓季淇吐出來,他眼看著毛小生面色不改地把紗布塗滿藥膏,抬手就要往自己背上貼,連忙制止住,問道:“這是什麼藥?有處方麼?”他可不想沒被屍體整死先被藥毒死……
毛小生歪著腦袋仔細地盯著自己的藥瓶看了半天,又湊上去嗅了嗅,搖了搖頭說:“是這個藥沒錯,這個是止痛的傷藥,還有闢穢驅毒的作用,師父留下來的,不會有問題的,雖然你有痛感,但還是小心些比較好。”說著,不顧季淇的反對直接將藥膏貼在了這人的傷口處。
季淇後背的肌肉一下縮緊了,原本以為會有劇烈的痛楚,誰知這藥貼到背上之後倒是有種清涼的舒服感覺,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真的覺得後背的疼痛不那麼明顯了。稍微活動了一下,季淇朝毛小生問道:“這裡面都是什麼藥啊?還挺舒服的。”
“嘿嘿,”毛小生傻乎乎地樂了樂,解釋道:“裡面放了九節菖蒲、西牛黃、人中黃、靛葉、忍冬蕊、野鬱金,這一瓶還添了熊膽、藏紅花、犀角粉,還有……”說到一半他突然停下來,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偷偷地瞟了季淇一眼。
“還有什麼?”季淇聽到一半,疑惑道。
“還有……金汁少許……”
“金汁?”若說前面的一些東西季淇還能聽明白,那麼剛剛毛小生嘴裡說出來的這個“金汁”他就不明白了,聽起來也不像是草藥,再一看這人臉都紅了起來,懷疑地問道:“金汁是什麼?”
毛小生支支吾吾地不肯給一個確切的解釋,兩隻手捏緊了自己的衣角,好半天才小聲答道:“反正就是一種藥,不會害你的。”這讓他怎麼解釋,說金汁是用糞便做的?還是師父在他小時候採他的嗯嗯做的?他直覺如果季淇知道了真相絕對會揪他小辮子。
眯起眼睛打量了毛小生半天,季淇確認他沒有說謊,擺了擺手,說道:“那我沒事兒了吧?不會變成……嗯……就剛剛那個樣子吧?”想起在樹林中看到的死人場景,季淇不寒而慄,心有餘悸,老實說他還是無法接受見到的一切,甚至希望這只是一個會痛的夢。
“應該不會,”毛小生將季淇從地上扶了起來,攙著他朝臥室走去,邊走邊說道:“這幾天天天都喝糯米粥,你要是沒起變化就沒事。”
季淇趴在床上,猶豫片刻才問出了一整晚都想問的話:“你真的是道士?會法術?”
“嗯。”
“那你最開始給李漫算的卦是真的?”
“嗯。”
“那……”季淇自己也說不下去了,這麼一想,自從毛小生出現在他的世界裡之後,身邊好像真的多了些什麼事,又好像少了些什麼事一樣,之前李漫的卦,何霖馨莫名和他關係很好,之前在郊外的奇怪傷痕,各種碎片混在一起連不完整。忽然有硬物抵到了他的手腕,他這才想起自己手上掛著的東西,一塊奇怪的玉還有一對不會響卻又響了的鈴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