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光芒如一道利劍一般劃破了夜空,淨化了周圍的陰森邪氣,重重地打在了屍魁的身上。
“吱——”
屍魁發出了尖銳的喊叫,整個身體開始不住地顫抖起來,屍體伸出手想要扯掉緊緊貼在身上的黃符,但是一接觸到符紙的邊緣就像是被燙到了似得縮回了手。緊接著,整具屍體都倒在了地上,手腳亂顫地翻滾著,吱吱的聲音在陰森的樹林中迴盪著。
季淇靠在一旁,早就已經看傻了,他以為毛小生是個道士也就罷了,沒想到竟然還是個這麼厲害的道士,剛剛毛小生唸咒踏步罡的一幕簡直就是加了特技的電影似的,虛擬的場景就這樣出現在了眼前,影帝瞪大了眼睛,吃驚地說不出話來。
魏奎是個趕屍匠,不修道法,一直也沒有遇到過像今天這樣的事情,顧不上嘴角的血跡,也像季淇一樣張大了嘴,被眼前的事情驚呆了。
而毛小生則是冷靜地站在一旁,眼看著那具屍體的嘴越長越大,從布包中掏出了那柄桃木劍,豎在眼前,果斷地咬破了中指,將血抹在了劍身上。
又是刺耳的“吱”一聲,一團黑影從屍體的嘴裡竄了出來,躍至空中,然後急速地朝毛小生的方向撲了過來。
“小心!”
季淇眼看著那黑影像利箭一般竄向毛小生,而後者站在原地連要閃避的動作都沒有,不禁心急了起來,哪怕他剛才親眼看到毛小生剛剛的神通也害怕他一時失手受傷,撐著身子大叫起來。
黑色的物體越來越近,毛小生卻一動未動,他將木劍舉到身前,嘴唇微動輕念幾句,猛地睜大了雙眼,閃電一般靈巧一避,握劍的手使勁一揮,只聽“吱”的一聲慘叫,毛小生身形閃過,大力將木劍向下插入了地上。
“吱——”最後一聲慘叫過後,四周再無動靜。毛小生一下跌坐到了地上,喘著粗氣,他面前戳進土地的木劍下赫然有一坨黑乎乎的東西,尖齒獠牙,瞪大著眼睛,分明就是一隻修煉成精的黃鼠狼。
毛小生平復了氣息,抬手將木劍從黃鼠狼的身上拔了出來,帶出了一灘烏黑的血水。他俯下身子將一張黃符貼在了黃鼠狼的屍體上,嘆了口氣,說道:“投機取巧,白白浪費了這些年的道行。”說罷兩手劍指交叉疊成十字,嘴中喃喃唸了幾句,符下屍體霎時間變成了一堆白骨。
森林中又恢復了平靜,毛小生朝四方拜了拜,小跑到季淇的身邊,蹲下來擔心地問道:“你沒事吧?”
他話音剛落,腦袋後面的小辮子就被人輕輕地揪住了,季淇面色慘白,心有餘悸地說道:“我能沒事麼……”
他事兒大了,就這麼一晚上他經歷了前半生從沒見過的事情,還差一點就把命搭進去,想想就心有餘悸。三觀徹底被重新整理了一氣,季淇只覺得自己接收的資訊量太大了,此時的他有好多事情想要問面前的這個小道士。
毛小生知道這一次真的是自己大意了,垂著腦袋噘著嘴,一句話都不言語。將勉強可以站起來的季淇扶穩,二人互相倚靠著朝不遠處的魏奎走去。月光照下,路過那倒在地上的屍體的時候,季淇別過腦袋,他不是沒見過屍體,但都是拍電影時見到的“死人”,像這麼駭人的真死人他絕不想再見第二次了。
此時,魏奎也從地上爬了起來,一身的黃袍子滿是灰塵,十分狼狽,他見毛小生和季淇走過來,捂著胸口連忙問道:“道兄,這回沒事了吧?”說著還朝不遠處的屍體害怕地望了望,生怕再動起來。
“沒事了。”毛小生搖了搖頭,心底也鬆了口氣。
“道兄,那剛剛是個啥玩意兒啊?為啥什麼東西都對他沒有用啊?”
“那不是屍變,而是被修仙的畜生佔了身體成了屍魁。”
魏奎聽完當即出了一身冷汗,他聽老人說過,行走在山中屍體會被畜生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