禍水,禍國殃民啊!”
鍾鴻影好不容易恢復了平靜,訕訕道:“對不住了,羅公子,你看……”
“不不不,這不怪鍾姑娘,是在下失態了,不好意思。”譚陽的舌頭都被燙大了,聲音也變了調,趕緊轉換話題道,“在下有一事不明,敢問鍾姑娘是如何得知在下來了凌海閣呢?”
鍾鴻影道:“這你就該謝謝鄧凱鄧師兄了,是他私下託凌海峰的一位師姐通知了我,不過此事你最好不要透露出去。不瞞你說,袁師兄似乎對你有成見,不願你拜入凌海閣,鄧師兄又不願意得罪於他,所以才偷偷地出此下策,讓羅公子受委屈了,希望你不要見怪。”
原來如此,慚愧,自己居然還將鄧凱當成和袁天罡一樣的忘恩負義之徒,看來,天下還是好人多啊!
譚陽連忙道:“不敢不敢,我這人從小就是在委屈里長大的,再說這也算不上什麼委屈。如此,在下可就多謝鄧兄和鍾姑娘了。”
“羅公子不必客氣。”鍾鴻影淡然道,“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這一是你當初曾幫過我們,二是令孤雁令師兄也曾答應過要幫你,所以羅公子不必謝我。何況,羅公子想拜入凌海閣一事我也沒權力做主,至於成與不成,還要看家父的意思了。”
不知是她的天性使然,還是譚陽的錯覺,鍾鴻影說起話來聲音美妙動聽,語氣也溫潤平和,但總讓人感覺有一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淡漠。
就在這時,一位侍女提著食盒送了進來,一碗晶瑩剔透的香米,幾碟色香味俱全的精美小菜,看上去就令人食指大動。
譚陽此時飢腸轆轆,略微客套幾句,就毫不客氣地狼吞虎嚥起來。
吃完,美美地品了一口碧煙靈茶,淺酌之下,果然如飲瓊漿甘霖,餘味綿長,滿頰生香,一股清涼的氣息絲綢般柔滑地流過喉嚨,散之於四肢百骸,讓人神清氣爽。
譚陽儘管不擅茶道,也不由地脫口讚道:“好茶!”
鍾鴻影微微一笑,道:“羅公子,有件事不知當不當問,那天我們離開湖畔之後……”
話沒說完,只聽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鍾孝陵滿臉笑容,推門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一男一女兩位陌生修士,各個都是器宇不凡。
譚陽趕緊站起身來,深施一禮,恭謹道:“在下青州羅天佑,參見閣主和兩位前輩!”
“免禮,快快免禮!”鍾孝陵一邊上下打量著譚陽,一邊和藹地笑道,“羅小友,我來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凌海閣天海峰掌教袁真人,就是你認識的袁天罡袁師侄之父;這位是雲海峰掌教方真人,她是令孤雁令師侄之母,聽說你來了,他們都要過來看看。”
譚陽連忙重新見禮,一番寒暄過後,眾人分別落座。
鍾孝陵微笑道:“事情經過我們早已聽說過了,羅小友出手幫了凌海閣,我們幾位都要謝謝羅小友了。”
鍾孝陵言必帶笑,平易近人,令人如沐春風,長相比女兒差之甚遠,但待人接物的態度卻也截然迥異,讓譚陽心裡對他的好感油然而生。
“不敢當,不敢當。”譚陽遜謝道,“閣主客氣了。”
鍾孝陵道:“聽影兒說,羅小友此來,是有意拜入我凌海閣?”
“是,在下資質淺陋,但對凌海閣仰慕已久,冒昧前來,還希望閣主能夠答應,在下感激不盡。”
鍾孝陵卻並不直接作答,模稜兩可地道:“我們凌海閣和修真界其他門派收徒的規矩一樣,想拜入山門共分四大關。第一關是靈源測試,聽影兒說羅小友是單靈源,這且不提了;第二關是骨齡測試,以防有人瞞報,這一關我目測一下即可;第三關是修為測試,我看羅小友目前也就是煉體境界的樣子,這也可不提了。”
“這第四關,就是個人生平履歷,無論哪個門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