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老謀深算。剛剛只是時順的那番話就使得自己大驚失色心神不寧,心中所想全都表現到臉上了。
其實只不過是一隻鴿子,這能證明什麼?歷史中有關周必大的記載,無一不是在替他作證,周必大絕對不會跟秦檜同流合汙,更不會心甘情願當秦檜的狗腿子的。從自己這些日子跟周必大的接觸中,他可以斷定,周必大甚至都不會跟秦檜虛以為蛇,又怎麼可能出賣自己呢?
不過信鴿一事卻必須查明,他不能容忍自己眼皮子底下有人在搞小動作,杜絕一切自己不能操控的事情發生,這在淮陰是必須的!
第二日晌午,秦天德以瞭解今日淮陰境內政務民生為由,將周必大單獨叫到了花廳。
周必大的臉上沒有任何的異常,淮陰的政務民生什麼的也是開口就來,講述的頭頭是道井然有序。
其中,讓秦天德有些驚訝的是,前些日子,城南居然開設了一間武館,專門傳授人一些技擊之術,這委實讓他有些興奮,他要的就是淮陰境內全民皆兵,並且藏兵於民,並且逐步擴充套件開來,最終引起連鎖反應,使得整個淮河南岸,也就是宋金交界之處,習武成風!
當讓,周必大帶來的也不全是好訊息,有一條就引起了秦天德的注意。
由於秦天德在淮陰開辦擂臺比武提出的獎賞——每月有三人可免一年的賦稅,這使得越來越多無家可歸的流民湧向淮陰,短短一個月,登記在冊的淮陰人口已經增長了將近半成,這從一定方面也導致了淮陰治安的不穩。
最為直接的後果是,原本散落在城外山林裡的小股山賊有了壯大的趨勢。這也是讓周必大最為關注,最為擔心的事情。
這件事雖然讓秦天德皺了幾下眉頭,但卻並沒有放在心上,因為他今天的目的不在於此。
二人聊了許久,秦天德接了個話茬,裝模作樣的問道:“子充,你跟著本官來到淮陰這麼多日了,可有書信告知你伯父,免得他擔心。”
周必大不疑有他,老老實實地回答道:“起先子充擔心伯父對子充跟隨大人心有不滿,所以只是簡單報了平安;後來子充得知大人心中壯志後,又擔心言語不慎會洩露大人的計劃,所以也沒有告知。”
“哦,這樣啊,”秦天德點了點頭,“那你最近可收到過什麼書信麼?比方說昨天?”
聽到這裡,周必大明顯一愣,眼中閃過一絲驚慌,旋即低下頭,搖了搖,矢口否認道:“沒有。”
秦天德一直留心著周必大的表情,他知道周必大較為老實不善謊言,此刻哪會看不出異樣,當即開門見山的問道:“子充,還記得本官與你第一次見面時,本官說過得話麼?那隻鴿子是怎麼回事兒?”
“本官能掐會算,人稱半仙,前知三千年,後知一千年,你這點小把戲就不要在本官面前賣弄了!”
這是秦天德第一次遇見周必大時所說的,也是周必大這輩子都難以忘記的。尤其是秦天德點出的“鴿子”二字,這更讓周必大心中震顫,不敢再有所欺瞞。
當即他站起身,衝著秦天德拱手拜道:“大人見諒,子充昨日的確是收到了一封書信,不是子充有意隱瞞,實在是,實在是。。。”
說到這裡周必大說不下去了,臉色漲的通紅,似乎是有什麼難言之隱羞愧的無法說出。
秦天德心中好奇,他不相信周必大會是秦三安插在自己身邊的第三個人,不過周必大此刻的反應不能不令他生疑:“實在是什麼?子充,有何話不能對本官直言的?難不成你以為你不說,本官就不知道了麼?”
周必大快速的抬起頭,驚詫的看了眼秦天德,迅速又將頭地下,臉上更紅了。他思忖了半天,突然深吸了一口氣,猛地抬起頭來,大聲說道:“既然大人都知道了,子充也就不再隱瞞了,子充和綠兒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