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做主,要將田狗子家中十六歲的女兒抵債。
王家也算是錢塘縣有名的富戶,家中良田過千畝,家資豐厚,從情理上講,不像是那種為了區區十兩銀子訛詐一貧如洗的田狗子的人。可是田狗子指天發誓,說自己從來沒有借過銀子,是王半山讓把自己的閨女嫁給他的傻兒子才故意編造出來的。
陸游看完狀子後,第一反應就是王半山誣告,事實真相就像田狗子所說的那樣。可是王半山拿出了兩張借據,分別是去年八月和臘月裡,田狗子向其借銀兩的借據,上面還有田狗子按的手印。
這一下讓陸游犯難了。他不是秦天德,可以毫不顧忌大宋律法按照自己的心思來斷案,可要讓他判田狗子將女兒抵給王半山又於心不忍,於是派人將胡銓和周必大請來,三人共同商議。
結果三人商議了半天,饒是胡銓這樣的老江湖也找不出王半山借據上的破綻。最後還是周必大提議,讓陸游先拖住王半山,自己去找秦天德,說不定秦天德會有辦法。
聽完了周必大的講述,秦天德心中苦笑不已,也不知道周必大從哪對自己有這麼強烈的信心。先是淮河汛情危機關頭,連夜跑回來求自己施法,如今遇到擺不平的案子了,居然第一個想到的又是自己,難不成自己在周必大這個大宋將來的名相心中有這麼高的地位?
他那裡知道,周必大找他還有另一層想法,那就是如果他沒有辦法,也可以憑藉他獨斷專行的行事作風,強行判案,判王半山誣告。
來到後堂,秦天德並沒有著急進入大堂,而是躲在堂帳之後聽了一會,那王半山倒還真的囂張無比,眼中根本沒有陸游這個主審官,口口聲聲逼迫陸游儘快結案,將田狗子子女抵給自己。
而罵起自己來伶牙俐齒的陸游卻變得木訥無比,只會說此事事關重大,他做不了主,要等秦縣令到來後才能斷案。
嫩啊,還是欠**啊!秦天德心中暗歎,伸手掀開堂帳,在周必大的陪同下,邁步走進了大堂:“怎麼,讓你等本官你還有意見不成?”
“哎呀,秦大人您誤會了,小民不是那個意思。自從上次大人您在醉香樓,為紀念您自己告別處男八週年擺酒設宴,小民也是去了的,還送上了三百兩賀銀,更是有幸敬了大人一杯。如今小民能夠再次得見大人尊榮,實在是祖宗保佑啊!”
看到秦天德到來,陸游已經讓出了位置站到一旁。
“陸務觀,學著點!”秦天德再從陸游身邊經過的時候小聲嘀咕了一句,屁股還沒有坐穩,先是用力一拍驚堂木,然後大喝道:“住口!公堂之上,豈容你隨意攀談,本官斷案,像來公正廉明。來人,將狀詞呈上!”
周必大輕咳一聲:“大人,狀詞就在案上您右手邊。”
廢話多!秦天德面色不變,隨意開啟狀詞快速瀏覽了一遍,卻又聽見周必大再小聲說道:“大人,用不用小的給您念一遍?”
就你知道老子不識字啊!秦天德只感覺這個周必大大有向著秦三發展的趨勢,隨手將狀詞丟落在地上,聲色俱厲的對著田狗子問道:“田狗子,本官問你,你可曾借過王半山十兩錢銀?”
“沒有,大人,小的真的沒有,小的從來沒有借過王員外的銀子!”跪在地上的田狗子驚恐萬分,王半山的話他剛才都聽到了,如今秦天德這麼兇狠的對自己,只以為秦天德收了王半山的好處,打定主意要將自己的閨女遞給王半山。
“沒有?那為什麼王半山的借據上會有你的畫押?田狗子,本官警告你,本官最恨被人欺瞞,如果你實話實說,本官還可放你一馬,若果有半分隱瞞,本官不但要將你女兒抵給王半山,更要將你打入大牢,受那刑獄之苦!”
秦天德一番話說完,坐在堂下一側不停記錄著的胡銓頓時將視線轉向秦天德,而陸游則是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