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朕早就命人將他推出去斬了!”
“那個,微臣錯了。當時微臣剛跟高麗使節賭命,頭腦一時發熱,沒有管住自己的性子,結果冒犯了官家,懇請官家原諒微臣。”
作為後來者,秦天德明白一個道理,領導要是對你不滿意了,那你就得先認錯,然後再尋機解釋,若非如此即便自己佔理也只能落得個事與願違。
“你最好謹記在心,沒有朕對你的恩寵,你一個小小的錢塘紈絝子如何能有今日的地位?若是敢再犯,小心你錢塘秦家滿門人頭落地!”
錢塘紈絝子?這種稱呼怎麼這麼耳熟呢?
由於趙構逼得緊,這個疑惑在秦天德心中只是一閃而過,使得他錯過了發現真相的一個好機會:“微臣遵命,微臣日後定當盡心盡力替官家辦事,絕不敢再有冒犯官家之舉。”
“嗯,記得你自己說過的話!”說到這裡趙構突然話鋒一轉,“看你跪在地上,是不是很不習慣啊?你是不是不願意給朕下跪?”
“沒有,微臣絕對不敢有這種大逆不道的想法!”秦天德心中的疑惑越來越重了,趙構的思路怎麼就能跳躍的這麼大呢,而且好端端的問這個幹嘛?
趙構沒有說出,秦天德的確是不願意給人下跪,作為一個後來者,這兩年來他能夠適應別人對自己下跪就算是很大的進步了,要指望他習慣於給別人下跪,下輩子都沒可能!
面對強勢的秦檜,他來了一招五體伏地,面對有心迷惑的完顏亮,他又來了招尿褲,總之都絕不肯為了各種原因而給對方下跪!
只不過趙構是皇帝,下跪無可避免,他才不得不經常跪拜,可是趙構是怎麼看出來自己不願意下跪的呢?
“起來吧!”趙構的語氣忽然變得和藹起來,又丟出了一個重磅炸彈,將秦天德炸的頭腦眩暈,“朕許你以後見朕不跪,你可滿意否?”
這句話直接讓正站起來的秦天德呆住了,他保持著站起的動作,抬起頭詫異的看向趙構,想看看自己面前的這個趙構是不是假冒的,又或者是趙構想要玩什麼么蛾子。
一打一揉是御下之術不假,可這“揉”未免也太厲害了,見君不跪這種待遇,千百年來都難得一見,他秦天德居然碰上了?
只要此事傳揚出去,趙構對他秦天德恩寵之深,是個人都能看明白了,可趙構為何要對自己如此厚待呢?
趙構卻是不理會秦天德目光中的詫異,自顧自的說道:“今日你在同文館有大功,朕既然是你口中的聖主明君,那就不能因為你的言語冒犯而將你的功勞全部抹煞,你說吧,你想要何獎賞?”
說到這裡,趙構回想起秦天德最後在同文館內的舉動,心中不禁好笑。
當時秦天德口口聲聲說要回禮給四國使節天下罕有的珍寶,他也曾心中納悶,若是秦天德真有此等寶物,怎麼敢不獻給自己?
等到他看到秦天德從袖中掏出了兩個當日用來給他作畫的炭筆後,他就明白秦天德的用意了。說實話,他對那四個挑釁的使節沒有半分好感,卻是礙於面子不能隨意之罪,因此接著秦天德與高麗使節賭命的機會,毫不猶豫的砍下了高麗使節的頭顱,其餘番邦使節也不能因此而說些什麼。
至於說賞賜回禮,他也捨不得扔給那四個傢伙大把的銀子,人家擺明不把他這個帝王放在眼裡,他有這麼可能甘心情願重賞對方呢?
秦天德不僅用那裹著白布的炭條作為回禮贈與四國使節,更是因為事發突然,他身上沒有四根,因此將手中的兩個炭條一掰兩段,分別塞在了四個長大了眼睛和嘴巴的使節手中。
除此之外,他還信誓旦旦的宣稱,此物可書寫,可作畫,天下間除了大宋絕無再有,物以稀為貴,所以說此物可抵萬金也不為過!
每當想到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