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日山趕緊搖頭,“沒有,小姑你直覺不準。”
開玩笑,這事兒可不能承認,要不這小姑奶奶該咬人了。
沒想到小孩子還挺敏感的,他就隨便想想就被抓個正著,難道他表情管理這麼失敗的嗎?
暖暖撇嘴,“我直覺准不准我自己不知道嗎?
從小到大,我都是靠第六感強烈才躲過重重危險的。
你可以看不起我的身手,但請不要質疑我的直覺。”
張啟山聽暖暖談起自己過往,不經意的問了一句,“小姑以前經歷過很多危險嗎?”
暖暖得意的一昂頭,“那可不,為了偷大哥哥的奶糖我可是……
不對,你在套我話。”
張啟山趕緊搖頭,“只是閒聊罷了,小孩子家家不要疑心病那麼重。
想得太多容易長不高。”
暖暖頓時怒了,嗷嗚一聲撲到張啟山身上就要薅他頭髮。
這破身高簡直成她心病了,雖然老媽一再說麒麟血濃度高就這德行,以後長開了就好。
但家裡每個人都是低著頭跟她說話,尤其是她親哥齊齊,都恨不得彎腰九十度,每次都讓暖暖感覺極受侮辱。
張啟山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一下戳到了暖暖的肺管子上。
車裡的空間本來就狹小,張啟山無處躲閃只能抓住暖暖的手腕。
暖暖不甘示弱,手被制住便一個頭錘撞了過去。
這下要是撞實了張啟山非流鼻血不可,可張大佛爺格鬥經驗豐富哪裡能被她得逞,微一側頭,暖暖咚的一聲撞到了車座靠背上。
副駕駛的張日山猛一縮脖子,這聲音,聽著就很疼。
暖暖吃了虧哪可能就此罷手,倆人你來我往就在車裡折騰開了。
有時力道太大撞在車門上咚咚響,嚇得司機開車的手都在抖,就怕這倆活祖宗把車撞翻。
張日山眼觀鼻鼻關口口問心,儘量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諸神戰爭不是我等凡人能夠參與的,他再次後悔跟著一起來,早知道應該找個差事躲出去才對。
暖暖就跟個張牙舞爪的小奶貓似的,張啟山不好跟小孩子動手只能被動防禦,到底還是吃了點虧。
他是沒想到自家小姑這麼沒下限,他敢肯定,那些無恥招數絕不是張家教的。
車子開到二月紅門口的時候倆人還在撕吧,直到二爺接出門來才不得不暫時休戰。
小暖暖頂著雞窩頭和臉頰上的紅印子跳下車,一邊跟二爺打招呼一邊剔指甲裡的肉絲。
張啟山根本不想下車,他想讓司機掉頭回去,沒想到小丫頭先跳下去了。
她都下去了,自己不下好像不是那麼回事兒。
再說紅二爺還等著呢,他也只能硬著頭皮鑽出車門。
本來二爺看暖暖這樣子還挺心疼,以為她是因為不想來紅家道歉被張啟山教訓了。
等看到張大佛爺的造型,紅二爺都不知道該同情誰了。
他還是第一次看到張啟山這麼狼狽的樣子,脖子上幾道抓痕滲著血絲,衣衫褶皺頭髮凌亂,顯然是經過一場大戰。
跟他抱拳的時候,手背上還有一個青紫的牙印。
不用問,肯定是這小傢伙的傑作。
暖暖看二爺盯著張啟山手背的牙印兒得意一笑,“我送了我大侄子一個手錶,手藝不錯吧。”
二月紅哭笑不得,這小姑娘也太勇了,全長沙還沒人敢這麼對張大佛爺。
張啟山冷哼一聲,“別得意,等你爹孃來了我肯定好好跟他們探討一下你的教育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