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說對方也知道,他就是說兩句話讓對方確定一下他的身份,證明不是誰的惡作劇。
打完電話張起靈就像完成了一個艱難的任務,又靠回椅子上玩他的手錶。
彷彿他們商議的事跟自己一點關係都沒有。
又過了半小時,張日山的電話響起。
是張海客打過來的,可能是那邊已經確認了族長的確實訊息。
張海客說他晚上會到穹祺,希望張日山這次能做個人,否則他不介意炸掉11倉,讓張啟山的屍體在水裡煮個湯。
那貨說完就掛了電話,都沒給張日山罵人的機會。
都是張家人,全不是什麼好相與的,這話就是明晃晃的威脅。
估計這半個小時張海客就是在給其他族人部署任務。
張日山相信,對方一定會說到做到。
如果這是個陷阱張海客死在這裡,剩下的香港張家人就會不計後果的對佛爺屍體下手。
11倉的位置並沒多隱秘,想悄無聲息的偷東西不容易,但若是隻想破壞還真沒多難。
難怪他們張家鬥不過汪家,就族人之間的塑膠情誼就挺感人的。
當然,他沒資格說這種話,對族人最狠的就是他和佛爺,人家以最大的惡意揣測他也應該。
張日山不確定族長的記憶恢復了多少,但能看出來,人家不想搭理他。
所以除了招待茶點水果,他也沒去熱臉貼冷屁股找張起靈聊天。
他相信自己這些疑問張海客也有,還是等對方問吧,只要不趕他出去他就沾光聽。
張海客最近兩年一直在內地,所以來的並不算太慢,剛到傍晚就踏進了穹祺的大門。
張起靈看到對方跟無邪一般無二的臉還愣了一下,小姑說的果然沒錯,世界上確實有很多無邪。
張海客對張日山的信任連一成都沒有,但他守在穹祺附近的人給他訊息說是族長和吳二白一起進了穹祺,所以他才走這一趟。
如今看到確實是族長而不是其他人易容,他也對接下來的談話有了一絲期待。
他倒要看看,這貨又想騙他們族長什麼。
故事的講述者依然是吳二白,只不過他把吳邪那些資訊又精簡了一下,撈的都是乾貨。
確實如張日山所料,張海客最先要問的就是關於那個張家小姑的身份。
族長失憶,張日山少年叛族,對族裡的瞭解都不如他多。
如果是哪個組織編造出來這樣一個人物,不可能細緻到完全對上族譜。
張家人多,各分支親緣關係複雜,外人要想憑空編造很難編圓了。
他得幫族長甄別一下。
張起靈皺了下眉,還真讓小姑說中了,這貨也是個疑心病重的。
估計不跟他們說清楚沒人願意跟他去打汪家。
真麻煩!
等張起靈背完祖兒教給他的身世族譜,張日山卻一臉不敢置信,
“族長,你是說你的那個小姑,實際是佛爺那一支的?
佛爺他爹的親堂妹?”
張起靈很不喜歡這個說法,“小姑說,她只認我這個侄子,讓張啟山有多遠滾多遠別來碰瓷。”
張海客露出一個冷笑,可惜他沒機會見到這位興字輩的小姑,還真是對他胃口。
張日山也很無語,這要是別人他早揍人了,可話是族長說的。
他心裡有愧,別管真假他也只能聽著。
張海客張日山互相不信任,但並不妨礙他們一起對付汪家。
敵人的敵人可以暫時結盟,等把敵人消滅了再接茬打唄。
最主要的是族長提供的座標,如果真能找到汪家,別說合作了,親對方一口他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