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弗曉那一支就這麼定下來了,再一個難辦的就是張興路。
張興路也不是個甘於人下的,但他跟張拂曉還有區別。
他若想帶人離開張家,年輕那一輩自然是願意跟他走,但他上邊還有兩三輩人,那些老傢伙說什麼也不同意。
老的不肯走子侄輩們也不能忤逆不孝,事情便僵住了。
後來還是張隆昌三番五次的找他,一口一個哥的求他留下,也算是給足了他面子。
他倆關係一直不錯,張隆昌自小就很崇拜他,習武天賦又好,成年後倆人也沒少切磋。
雖然張隆昌一直弱他一頭,但他也頗為欣賞這個上進的少年。
這小子也是給足了他臺階,說自己上位只為了平衡各分支之間的關係。
張隆昌還明確表示,興路哥確實能力出眾,但曲高和寡,跟好幾支的族人關係勢同水火。
為了張家能夠和平,所以採取了這個中庸之道,並不是興路哥能力比不上他。
張興路心裡也是這麼想的,說他本事不行他能把別人打出狗腦子。
但若說他脾氣急眼裡不容沙子,他自己也無從辯駁。
張家不是幾個人的張家,有本事的自然想找個強者統領自己,那些廢物願意選個老實好欺負的他也能明白。
最後拉扯了幾天,張隆昌又找了跟他關係不錯的幾個兄弟相勸,總算是把張興路穩住了。
這一次過渡雖然艱難但好在結果不錯,少了張弗曉和百十多人,張家總算沒傷筋動骨。
再加上有祖兒留下的方子和物資,恢復元氣不過是時間問題。
事情也確實如他們所想,張弗曉走後張隆昌上位,普通族人聽說是聖女留的話也沒什麼異議。
張隆昌這個族長之位就這麼坐上去了。
他這人脾氣和緩也不是那種剛愎自用的,接受了祖兒留下的建議成立了一個小議會。
內務交由張錦源打理,安插潛伏交由張錦州操辦。
訓練族中子弟習武和一些殺人越貨的勾當便都依託了張興路。
更是給了張興路一個張家總教頭的頭銜。
凡在族中習武的子弟,見了張興路都要尊稱一聲武師傅,總算是把他那口怨氣順下去了。
長老會看他雖然年輕但知人善用,也逐漸放權。
張家穩步的發展越弄越好,用了將近4年的時間終於掌控了山海關外的軍事力量。
不知不覺間,奉系軍官都逐漸有了張家人的影子。
關內富庶繁華的地方,各官僚還在爭得你死我活。
這片被江南水鄉稱為苦寒之地的地方卻發展的越來越富足。
張家在軍事上掌權之後,逐漸開始把持金礦土地,加皮溝金礦的韓家漠河金礦的李家被他們連根拔起。
那些黃金又被他們運到關內換來一批批的糧食儲存起來。
一切都在潛移默化的進行著,控制住了報社和輿論,不顯山不漏水。
在北平,南京,上海灘這些風雲之地天天熱鬧非凡的時候,這片黑土地一直在悶聲發大財。
直到小八嘎從天津衛接走了被趕下臺的皇帝打算來東三省建立偽滿洲國,那些各省大帥才知道關外有張家這麼一隻猛虎。
以往的中原地區只知道關外的奉天軍傻乎乎的拿金子買些糧食布匹,卻從不會花大把金錢購置槍支彈藥。
不少軍閥都在笑話他們鼠目寸光,光知道養兵不知道增加武器。
那些兵養的再壯,大刀片子能砍幾個人?
也就是那地方太過苦寒他們又騰不出手來,要不早去搶劫一把了。
如今小日本的進軍才讓他們看到,原來人家並不缺槍支彈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