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的是一個藏族青年,說是他叫扎西,他祖母要見他們。
他怕這兩人不願意去,還特別強調,他祖母是這個探險隊的嚮導,以前帶陳文錦的考古隊進過塔木坨。
張起靈沒說話,徑直跟著那個扎西出了門,無邪立刻眼神發亮的追了上去。
他現在就像個被困在罩子裡的沒頭蒼蠅,哪怕是個很小的洞也想鑽一鑽試試。
定主卓瑪休息的地方離他們帳篷挺遠,中間還隔了好多車子。
也不知道是不是阿寧故意這麼安排的。
吳邪不禁好笑,他記得好像有個什麼定律,就是越怕發生什麼就越會發生什麼。
就算把他們安排在角落,也架不住人家嚮導主動找上門,阿寧知道了肯定賊鬱悶。
定主卓瑪的帳篷前鋪著厚厚的毛氈,還燃著一堆篝火。
帳篷前,一個形容枯瘦的老太太和一個藏族婦女在烤火。
見他們過來,老太太露出個慈祥的笑容,用藏語跟他們說了一串話,扎西立刻翻譯,
“讓我傳這個口信的人叫陳文錦,相信你們都應該認識她。
她讓我告訴你們她也會進去,讓你們小心“它”的人。”
這沒頭沒尾的話說的無邪莫名其妙,張起靈皺了下眉,
“她還好嗎?”
那個藏族老太太搖搖頭,“你見到就會知道了,我只負責傳口信。”
說完就擺擺手示意他們可以離開了。
張起靈也乾脆,人家讓走轉身就走。
吳邪則一臉懵逼的追著張起靈又回了帳篷。
他們這一來一回走了將近40多分鐘,結果人家一鐘不到,只用幾句話就把他們又打發回來了。
而且那話就跟老和尚打機鋒似的,他完全是有聽沒有懂。
吳小狗越想越覺得不對勁,這不誠心耍他們麼!
還是說只有自己太笨沒理解人家話裡的乾坤?
張起靈回到帳篷就要拉開睡袋鑽進去,吳邪趕緊抱住他胳膊,“小哥小哥,別急著睡呀。
那老太太的話啥意思?
文錦阿姨也要去塔木坨嗎?
還說小心“它”的人,“它”指的是誰?
阿寧麼?”
張起靈高深莫測的搖搖頭,“我也沒聽懂。”
沒聽懂?
這下吳邪也傻眼了,“沒聽懂你幹嘛回來?
我看你毫不猶豫轉身就走還以為你們接上暗號了呢!
你沒聽懂你咋不問呢?”
張起靈理所當然的回道,“麻煩!”
吳小狗眼睛都瞪圓了,“麻煩?
就問幾句話有什麼可麻煩的?
小哥你因為懶得說話連這麼重要的事情都不問?”
張起靈點點頭,“困了!”
靠,這理由真強大!
吳小狗真的炸毛了,“困了也不許睡,你嫌麻煩你讓我問啊,我都被你誤導了。
好像你們每個人都有秘密,每個人都有我不知道的事,就我像個傻子一樣。
有什麼事情不能跟我說的?
你知道那種什麼也不知道的感覺麼?”
張起靈剛想說自己的事跟他無關,但看吳邪眼圈泛紅一臉委屈,又忽然不好意思說了。
萬一小狗哭了咋辦,哄人超麻煩的,這題他不會。
不過他也不想多解釋,自顧自的鑽進睡袋裡扣上了瓶蓋,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吳小狗氣得咬牙,真想撲上去啃他兩口。
這悶油瓶子太可惡了,不想說的事就裝宕機。
他現在滿肚子疑問哪裡睡得著,委屈吧啦坐在張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