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兒在那人探身過來的瞬間飛起一腳踹在他手腕上。
啪嗒一聲手電被踢飛,車廂裡頓時陷入一片黑暗。
祖兒一直在黑暗中還能模糊看見影子,那人就不行了,猛然間失去光源被連踢了幾腳。
對方也不是吃素的,很快就適應黑暗跟祖兒打了起來。
一連過了十幾招,雙方忽然默契的向後跳了幾步拉開距離。
“張家拳法,你是誰?”
兩人異口同聲的質問後都愣住了,祖兒掏出手電照了過去,那人立刻躲開光照範圍。
但這一晃之下,祖兒還是看清了對方的臉,“張日山,你小子搞什麼鬼?
張啟山死了沒人管得了你了是吧?
連我都敢劫,你就不怕我大侄子剁了你的發丘指?”
張日山被對方連珠炮似的質問鬧得有點懵,但那句張啟山死了卻讓他瞬間惱怒。
“你住口,再詛咒佛爺別怪我不客氣!”
“不客氣你想怎麼樣?”祖兒冷冷一笑,“你還想揍我不成?
你家佛爺沒給你託個夢讓你安分點兒?
他在下邊被我興嶽哥打慘了吧!”
張日山怒喝一聲,“什麼狗屁興嶽哥,誰敢打我家佛爺?”
這下祖兒覺得不對了,張日山對他家佛爺可是真愛,怎麼可能說佛爺的爹是狗屁?
難不成,這人是戴著人皮面具?
想到這兒祖兒瞬間掏出槍指住那人,
“我勸你最好別動,百米之內我可是指哪打哪!
說說吧,誰讓你假冒張日山的?
張家拳法從哪裡學來的?”
張日山看著黑洞洞的槍口緊皺眉頭,他剛才分明見那人並沒拿武器,這槍是從哪兒掏的?
祖兒見他不答話也沒著急,拿手電照住他的臉,緩緩走到他面前。
用槍口挑起他的下巴左右看了看,倒是沒發現人皮面具的痕跡。
這張臉就是張日山,不過看起來可年輕多了,竟然還微微有點兒嬰兒肥。
祖兒又退後了兩步,“你,把衣服脫了。”
張日山一聽這話猛然愣住,“士可殺不可辱,我勸你適可而止,外面可都是我們的人。”
“哦,這樣啊,那好吧!”祖兒淡定地點了點頭,“那你連褲子都給我脫了!”
張日山都要哭了,大姐你聽得懂人話嗎?
我雖然敗在你手裡了,但我們外面有人,你是被包圍了你知道嗎?
祖兒看張日山不動手也有些煩了,要不是怕鐵皮車廂會跳彈她早開槍了。
也懶得再廢話,上前一步敲在張日山脖子上,這貨瞬間倒地。
祖兒三兩下把他上衣扒開來,對著胸口啪啪拍了幾下。
緊接著墨色線條浮現,一部分麒麟紋身顯露出來。
祖兒又拉過他的右手摸了一下發丘指,沒錯,正版真貨!
這下事情大條了,比張日山叛變劫持她還難搞,她恐怕是又穿越了。
剛才她一直覺得有些違和,就是這個張日山所穿的衣服。
民國軍服的樣式,而且穿得很厚,跟這車廂的溫度相得益彰。
她開始還以為如此寒冷是因為車廂要儲存屍體,但現在看來可能天氣就是如此!
而她身上穿的是牛仔短褲和迷彩背心,因為她睡覺前可是夏天。
都已經重新投胎過一次了,穿越也不算多稀奇。
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搞清楚,到底是穿越還是陰謀!
正想著忽然外面傳來一個輕微的腳步聲,還有一聲聲副官副官的呼喚。
那個聲音不大,每個字都帶著顫音,也不知道是凍的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