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被暖暖踢出去擋槍的平板車又發揮了它的第二作用。 毛驢和馬也丟了,張日山只能把張啟山放在平板車上推著往回走。 齊八爺本身有功夫底子,這時候也沒藏拙叫苦叫累。 幾人走了十幾裡,等碰到村莊花大洋僱到了驢車才快速的回到了長沙城。 張啟山短暫了清醒了一會兒,說在牆壁看到了紅家的標誌,讓他們先去紅家找二爺。 結果還真沒讓人失望,二月紅一看張啟山中毒的狀態就知道他們去礦山了。 生氣歸生氣,還是盡職的給張啟山治療了絲蠱,只不過這過程挺慘烈的。 燒紅的鑷子夾手指甲裡的蟲子,連張啟山這種硬漢都嚎出狗叫聲。 暖暖心裡嘆氣,都說了現實會教訓每一個嘴硬的人。 看,遭報應了吧。 這罪受得,何苦來呢? 要不說張啟山這人一直不受阻而待見,這貨真的是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 你不能說他無情,但是他的情永遠擺在利益之後。 對於祖兒來說,如果一件事會坑害她的親人朋友,那麼她會想方設法用其他手段達到目的。 即便不做,也不能犧牲別人。 可張啟山卻完全相反,這貨剛受了二月紅的大恩,回過頭來就想算計人家。 暖暖坐在樓梯上聽著張啟山他們研究怎麼逼二月紅出手實在聽不下去了,一塊點心直接砸在了張啟山腦袋上, “我說大侄子,你好歹也做個人吧。 前兩天你中毒可是人家二爺出手救了你,要不這會兒我都可以吃席了。 咋的? 過河拆橋玩的挺溜啊。 人家當你是親兄弟,你拿人家當冤大頭? 拼了命的把人家往坑裡拽,你怎麼那麼不是東西呢? 我太爺是埋厥陰之地了麼,咱們這一支怎麼出了你這麼個缺德帶冒煙的玩意兒?” 張啟山被罵也沒敢發脾氣,他已經聽日山說了那天的事,他這個小姑姑絕不簡單。 在沒有十足的把握之前,他可不想得罪這小煞星。 張日山也不想得罪暖暖,但他更不想佛爺被罵,只能耐心陪笑解釋道,“小姑姑,我們這也是實在沒辦法了。 你也看到了,那礦山危機重重,二爺祖上既然去過,紅家一定對那礦山熟悉……” 暖暖呸了一聲,“熟悉又怎麼樣,熟悉人家就活該被你們當槍使? 呸,你也不是個東西。” 張啟山頭疼的揉揉眉心,“小姑姑,日本人如此在意那座礦山,裡面一定有他們想得到的東西。 我知道不該這樣坑害二爺,可我也是實在沒有辦法了。 如果二爺肯要錢,把這佛爺府裡的東西都給他都可以。 或者讓啟山為他賣命我也絕無二話。 我們商議對策只是因為二爺無慾無求,怎麼都不肯出手,並不是想白佔他的便宜。” 暖暖撇撇嘴,“你怎麼就那麼軸呢? 我都跟你說了,那礦山我熟悉的很,要是你肯聽話壓根兒就沒有那麼多的事兒,你怎麼就偏偏不信? 誰告訴你只有紅家有礦山資料的? 你都說了,那裡的東西跟張家有關,難道張家沒有資料的嗎?” 張啟山狐疑地盯著暖暖,“小姑姑,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你真有礦山的資料? 要是真有,那確實不用麻煩紅二爺了。” 暖暖不屑地瞥了他一眼,“筆墨伺候。” 張日山眼前一亮,答應一聲趕緊跑到書房拿繪圖工具。 無論哪個時代,有錢就是好。 張啟山這兒的東西還挺全,鉛筆橡皮尺子卡紙圓規一應俱全。 礦山的圖媽媽給她講解過很多遍,暖暖也曾臨摹過,對於她來說並不算多難的事。 張啟山越看越心驚,這小姑姑了不得呀! 本來他還以為小姑一個小孩子,即便在張家看過礦山地圖也會畫得亂七八糟。 沒想到人家畫出來的竟然是標準圖紙,就跟他以前在上海看到的施工圖紙一樣。 各部位引數標的明明白白,甚至有立體延伸線。 用的還是外國那種專業繪製地圖的符號。 張日山看的納悶,族裡什麼時候教這些東西了? 他們確實教看地圖畫地圖,但都是過去羊皮捲上的古代繪圖法。 小姑這一看就是洋玩意兒,張家有那麼先進嗎? 暖暖畫圖很認真,這一畫就畫了將近兩個小時,等她終於打著哈欠收筆,就看到兩隻呆頭鵝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