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發現,不過是一場夢。
她怔怔的望著臥室的屋頂,心裡冷笑。
這一夜,她會夢到蘇修堯,連自己都不覺得奇怪。那個人說:我就知道。即使是在夢裡,也還是那般的言簡意賅、不容被人質疑分毫。
蕭可睜著眼睛看了良久,意識慢慢迴旋,這是一個極乾淨整潔的臥室,藍灰色的主調,兩排深咖色的衣櫃,半開的櫃門露著各色男士襯衫。蕭可起身,隨意披了件衣服下床,她起的急,頓時眼冒金星,宿醉的頭疼果然還是找上門來。
那時晨光正好,透過窗簾的縫隙照進來,灑的滿地金燦燦的陽光。客廳的沙發上,陸楷辰健碩的身體窩在那裡,眉頭緊皺著。整張俊臉沐浴在清晨的陽光下,竟然熠熠生輝。
蕭可站在臥室門口愣了許久,終於還是淺淺的勾了勾唇角,不知帶著什麼情緒笑道:“傻瓜。”
有時候我經常會想,什麼才是愛?我記得曾經有人這樣說:這個世界上最偉大的愛,就是男人幫女人買衛生巾了。
其實道理很簡單,如果一個男人給你買衣服、買鞋子、買化妝品,他不是愛你,他是在買你。因為一旦他這樣做了,那就預示著你晚上要陪他,他付出的是金錢,而你付出的,不過就是女人最重要的貞潔。而他給你買衛生巾的話,那就預示著,他晚上什麼都做不了,可不就是不求回報了?
這當然是玩笑話,可是卻也不無道理。易地而處,蕭可不是不通人情世故的小姑娘,陸楷辰也不是什麼純情少男,孤男寡女、酒後亂性,可謂人之常情。
大家想想看,一個身強力壯的男人帶著一個醉的一塌糊塗的女人回家,幫她換衣服擦身體,這可謂天時地利人和。如果這個時候在不發生點什麼事的話,是不是連觀眾都看不下去了?假如真的狗血了一把,那就叫做必然,每個男人事後都可以解釋為之“男人的正當生理需求”。
但是,倘若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要麼這個男人是個GAY,要麼就是太愛那個女人。
陸楷辰的性取向自然沒有問題,那麼就是後者了,可是這份愛對蕭可來說,卻又是多麼的沉重。或者,我們可以這樣說,如果蕭可醒來後,發現自己赤身裸體的躺在陸楷辰的身邊,或許心裡會更好受一點。
從二十歲到二十四歲,從一個無路可走的女孩變成如今可以獨當一面的職業女性。一個男人傾盡所有的溫柔把她帶離曾經的陰影,蕭可不是沒有心。
你給我的已是太多,除了這幅殘破的身體,我無以回報。
陸楷辰迷迷糊糊睜開眼的瞬間,蕭可正光裸著兩條小腿站在沙發前,上身罩著一件寬大的男士襯衫。她身材高挑,此時白色襯衫剛好蓋過臀部,兩條筆直修長的美腿在明媚的晨光下,生生的刺激著陸楷辰的眼。
只怕是任何男人都受不了這個刺激吧?尤其是那個女人還一步一步的向你走來,優雅的像只波斯貓。蕭可每邁開一步,陸楷辰都會覺得心口一窒,直到蕭可抬腿坐在陸楷辰的身邊,他才回過神來。
“可可,你幹什麼?”陸楷辰深深吸了兩口氣,這才穩著聲音答道。
蕭可靠的近了一些,一手戳著他的肩膀,這才笑道:“怎麼,陸大總裁?你害羞了?”
陸楷辰的臉幾乎是瞬間黑了下來,黑曜石一般的眼睛怔怔的看了她良久。時光彷彿靜止了一般,陸楷辰靜靜的看著蕭可眼中的神色,一點一點的不堅定起來,心裡的城牆便一磚一瓦的悉數倒下。
在那一瞬間,他忽的想起訂婚宴上,蕭可撇下他先行離開以後,紀閔晴、她的死黨翩然離開前的那句話——陸楷辰,我敢打包票,可可愛的是蘇修堯!
蕭可被他盯得心下一顫,終於還是移開眼神道:“阿辰,你要了我吧。”
不是沒有這樣想過,陸楷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