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八道什麼?”趙懿不悅的怒喝出聲,瞪了眼韓呈厚。
韓呈厚並不緊張,反而繼續出聲說道:“我這是肺腑之言,如今秦家歸附,過一段時間世界戰神大賽,若是秦朗五連冠的話,他的聲勢只怕比您都不逞多讓了。”
“那個時候縱然是秦朗自己沒什麼別的心思,您能保證跟隨他的那些人,也沒心思嗎?”
“前朝是怎麼滅的,您難道不知道嗎?”韓呈厚面色焦急的出聲,勸諫趙懿。
“放肆!”
砰!
趙懿臉色怒容十足,一拍桌子咆哮,瞪著韓呈厚。
韓呈厚終於面帶畏懼神色,連忙出聲道:“我是您秘書,我必須對您負責!”
“秦朗或許沒別的心思,可這也是他的聰明之處啊。”
“如此愛惜羽毛的一個人,喜歡趨利避害的人,還如此年輕。”
“他可…他可只有二十六歲啊,至少還有四十年的好機會,您不得不防。”
“秦朗之罪,罪在將來。”
韓呈厚說到這裡,已經快要跪下去了,泣血而建。
趙懿臉上的怒容漸漸減少,眼中的鋒芒逐漸犀利。
“此事不許和別人說起。”
“是。”韓呈厚臉色頓時大喜過望,連忙抱拳出聲回應。
趙懿臉色稍虞,只是眼底的那一抹緊張卻怎麼也消散不去了,他秘書韓呈厚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沒有說,那就是秦朗的師父是靈武霄。
可現在他也只能信任秦朗,至少在沒有別的年輕一輩站出來為他‘得罪’人之前,秦朗就是最好的刀斧手。
韓呈厚沒有多說,有些話只說一遍就足夠了,趙懿何等精明的人物,說的太多的話難免以為他有私心,甚至故意陷害秦朗。
功高蓋主,這還得了嗎?
京城,李家老宅,院內。
“父親,秦朗此舉?”李非滿臉凝重的問著李天祥。
李天祥看待這種事情自然是看的比較遠,加上李家也算與秦家有些許的關係。
李非也比較敬重這個比他小不了幾歲的秦朗,故此一問。
李天祥臉色很是難看,左手握著茶杯,茶水滾燙卻都讓他沒有太多的感覺,一心都在此事上。
許久之後,李天祥鬆開了手,用力的握緊拳頭。
“秦朗此舉,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啊。”
“但是秦家不同啊,秦家作為當年古武江湖界的三大家族之一,本身就有太多的傳奇和含義。”
“現在秦朗成為了一家之主,這與孫遜林,與我沒什麼兩樣了。”
“時間長了就未必。”
李天祥每句話說的都讓李非心神一緊,聽著父親的這般分析之後,更覺得秦朗危險重重。
難不成秦朗想不明白這一點嗎?到底為什麼讓他做了這一個昏招?
你秦朗這到底是要幹什麼?要把乾省據為己有?成為真正的一方霸主嗎?
乾省有秦朗太多的底蘊和底牌了,要錢有錢,要人有人,這裡面太多的問題,秦朗都感覺不到?
李非覺得秦朗不是個傻子,否則也不可能有今天這般身居高位。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秦朗此舉…捉摸不透。”李天祥搖著頭,他分析的那些,必然秦朗也能夠明白。
然而秦朗還是這般做了,這到底是為什麼,不得而知。
可是不管怎麼做對於趙懿而言,這都是無法忍受的事情,秦朗可真的是昏了頭,就算有什麼招數,也是昏招。
“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只能希望秦朗把握分寸。”李天祥拿起茶杯,吹散上面漂浮的茶葉,卻見茶葉落在了下面,過一會又飄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