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不足半分鐘之後,秦朗和馮雲聯袂而來。
兩個人一起走進來,讓很多宰相的心裡面都是一凜,察覺出了不一樣的滋味。
以前的馮雲是不會和秦朗如此親近,雖然馮雲也支援過秦朗一兩次,但那是因為北狂王李玄狂的面子。
可現在兩個人有說有笑的樣子,完全不像是普通關係,倒像是朋友之間的交談。
而且兩個人在政事堂宰相閣的地位可是不低,一個排名第四,一個排名第三,可以說非常接近副宰的位置。
作為政事堂前四的宰相,他們兩個人若是真的聯合起來,那可是一種巨大的局勢變化。
古晟銘眯起眼睛,望著秦朗和馮雲走的如此相近,心中的算計立馬多了起來。
若真的有了馮雲的加入的話,那麼秦朗這邊的票數可就多了…
自己這一票,還有姜朝,李天祥,算上秦朗自己,還有馮雲,這就五票了,這要是再來一兩個宰相的支援,很有可能票數過半。
不知不覺之中,秦朗竟然成了政事堂宰相閣最大的一股勢力?這種勢力增長之快,就連首宰孔照祥都要甘拜下風。
問題是秦朗並沒有故意的去算計什麼,去安排什麼,一切都是這麼的順其自然,不知不覺就做到了這一步。
孔照祥和歐陽數最後也走了進來,兩個人幾乎是腳前腳後,各自端著保溫杯。
這次是宰相之間的會議,並沒有其他政事堂高員,所以他們坐在的位置是會議桌,而不是主席臺。
這張長方形的會議桌上,孔照祥這個首宰當之無愧的坐在正位,他的左手邊是馮雲,右手邊是歐陽數,之後是秦朗,齊修清等等。
“今天我與馮宰去喝了點酒,倒是違反了政事堂的規定,這一點我要提前和大家說抱歉。”
秦朗一開口,提到的不是正事,反而是道歉。
龍國政事堂規定,在職人員上班期間不得已任何理由和藉口飲酒,輕則處罰,重則懲處。
當然這個規定對於宰相們而言,就是一紙空文罷了,誰敢監督宰相們?
但秦朗這樣的道歉,更像是突然襲擊,令其他宰相有些想不明白,他為何要道個歉?
這不過就是一件小事而已,誰敢拿這件事來監督兩位宰相?
孔照祥和宗鐵勳也皺起眉頭,也不太明白秦朗的意思。
“但是在喝酒的過程中,遇到了一個叫鄭天的人,他父親是鄭新民,格東村的主任,又透過鄭天的口中知道了格東村對於撫卹金髮放的問題。”
秦朗根本沒有任何算計,他之所以提前道個歉,不過是為了引出這件事而已,他將完整的過程說出,並沒有簡化。
如果簡化過程和細節的話,很難令這些宰相有憤怒的想法。
畢竟能夠做到這個位置,早就鐵石心腸了,但凡還有一點脆弱,都不會成為宰相。
那麼必須要用惡劣的情節和形勢來激怒他們,讓他們同仇敵愾一般,來處理徐文峰。
但很顯然,秦朗想的有些太美好,或者說把政事堂的宰相們想的太好了。
不否定有為民請命的宰相,可這畢竟是極少數,更多數就是一名合格的政客而已,你指望他有很高的追求,那是不可能的。
“不就是個撫卹金嗎?是不是有些小題大做了?”吳興繁皺起眉頭,有些不悅的看了眼秦朗,沉聲問道。
他一向都與秦朗不對付,凡是秦朗要做的事情,他總能挑出一些毛病。
可這樣的挑釁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秦朗還真沒有注意過。
可吳興繁心裡清楚,是從秦朗在護城河遍佈數千人的時候,那個時候他對秦朗的態度就不好了。
因為護城河的問題,不僅僅是古家有利益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