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談一下你地身份和你以後地安排吧!”李赫的手搭在桌子上,有規律地敲擊著,慢條斯理的說道。
李赫對是否收留泰倫德也十分的頭疼,因為即便是成為了他的追隨者就要和家族、種族一刀兩斷,但是獅族和獸人肯定不會那麼輕易的放棄一個如此絕佳的臥底,留她在身邊就等於留一個定時炸彈在身邊,而若是自己趕她走的話,只會讓她留在自己身邊的決心更加堅決。
而且李赫也不能拋棄泰倫德,因為一個人可以不接受一個人追隨,但卻不能以任何理由主動放棄自己的追隨者的,一旦那樣做了,就會直接把你的名聲降到負無窮大,隨之而來的效應便是再也不會有人來追隨你,更可怕的是這個惡劣影響是全魔法大陸通用的,可不會因為你是人類就可以隨意拋棄一個獸人追隨者,那樣的話不僅是獸人看不起你,人類也是一樣,精靈、矮人,甚至於巨龍、鳳凰都會看不起你。追隨者付出了自己的信仰和生活,受追隨者則要為此付出自己的信任和保護,雙方都不能違反自己應盡的義務,若有違反,將會面臨著社會信譽度崩潰的懲罰,這種懲罰是最為殘酷的。
“我……”泰倫德衝口就要說出我的身份和以後的安排與你何干,但是卻在說出口之前硬生生收了回來,因為她突然想自己已經是李赫的追隨者了,李赫絕對有權決定自己的身份和以後的安排,他不由得神色黯然了起來。
“我以為全魔法大陸誠信度最可靠的獸人要出一個沒信用的人呢,”李赫揶揄的笑了笑,不過馬上就轉為了嚴肅的說:“既然你記得自己的身份,那麼我們就來談一下你以後的安排,你是怎麼安排的?”
泰倫德怔住了,怎麼安排?都成了別人的追隨者了,雖然她從來沒有做過別人的追隨者,但是她自己有追隨者。按照她地追隨者那樣去做就是了,還要怎麼安排?於是她有些垂頭喪氣的說:“聽你的安排啊,還要怎麼安排?”
原本李赫準備了好幾種說辭,以應付泰倫德可能的答案,卻就是沒有準備泰倫德回答的這個答案的說辭,一時之間他也怔住了,腦子裡面迅速的考慮著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難道獅族王室和其他人就根本沒有對她進行洗腦?想來想去他覺得這個可能性還是很大地,因為把泰倫德送到自己的手中實在是太明顯了,若是再一開始就交代她做臥底的事情,恐怕立刻她就會露餡,再說臥底這種事情追求的是個長期效應,又不是一錘子買賣,所以現在這種狀態也是很正常的。
“我明白了……”李赫點了點頭。沉思了片刻繼續說道:“有一件事情需要告訴你,你的歌力不是我廢掉的,是福爾曼神曲薩滿冕下地意思,還希望你能夠把自己學過的戰歌也忘掉,他說你應該明白他的意思。”
泰倫德頓時如遭雷亟。呆呆的出神了老半天,接著便放聲大哭起來,任誰被人告知自己修煉了二十多年的力量是被自己最敬愛地長輩下令廢掉的。也會痛苦不堪,而最痛苦的卻是自己從此就要忘記自己地來歷,自己追求了那麼久,追求得那麼虔誠的信仰,這種感覺如同噬心的毒藥在慢慢發作,既不會一下子把你毒死,又會時時刻刻讓你感受到那種痛徹心扉的痛苦。
李赫也是很無奈的,若是在人類世界收了一個薩滿祭司追隨者的話。是絕對不會出現神曲薩滿要求廢去其歌力,令其忘記戰歌的情況的,但就是因為在獸人地界,自己根本沒有任何選擇,只能接受這個結果。也就是說,他費了半天地勁。冒著與獸人交惡甚至是產生衝突的危險。最後只得到了一個歌力全廢,又不能繼續再做薩滿祭司的人。幸好還是一個美女,帶回去做花瓶也不錯,否則就是徹底虧了。
“你先吃一點東西吧,不管怎麼樣你還活著,活著就有希望,不是麼?”李赫看著泰倫德那痛苦的樣子,暫時忘記了她是如何的敵視自己,安慰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