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哦……我知道了。”
翎光沉思道:“可既然他是我的男寵,又為何不能人道?”
“因為……”香嵐猶豫著,說出,“徐公子是皇上賜給您的。徐公子本是西涼國大將之子,在戰場上受了重傷,又成了戰俘,那雙腿也就廢了。”
這樣說,翎光就能聽懂了。
因為香嵐方才已經委婉地告訴她了,她這個公主的地位現在很尷尬,雖然身份地位看似高高在上,實則卻是個階下囚,什麼都要聽皇上的。
若是不聽話,等待她的很可能就和她那些兄弟姐妹一樣的下場,要麼被流放,要麼被悄無聲息地毒殺。
翎光想明白了:“所以,我懲罰他,是因為他不能人道,我覺得他不配做男人?怎麼聽著,我不是什麼好人……”
這方面的事,她看過不少雜書,故此懂一些,但又不是特別懂。
懵懵懂懂地問:“那我是如何懲罰他的?”
“您……您讓他……”
香嵐卻說不出口了。
旋即說帶翎光親自去瞧,翎光卻看著窗外的日頭,打了個哈欠:“這麼好的太陽,正適合睡午覺,曬曬我的羽毛。”
香嵐:“羽毛?”
翎光也是一愣。
羽毛是什麼……
自己怎麼會有羽毛。
她晃了晃腦袋,看了看自己白皙如細膩瓷器般的手背,顯然自己是人啊,翎光不知這種想法是從何而來,也並未在意,躺在柔軟的床榻上閉了眼:“香嵐,我睡個午覺。”
“是,公主。”香嵐彎腰退了出去,認為她大病初癒,身子弱些,便不再打擾她。
一覺醒來,翎光打著哈欠朝黑黢黢窗外望去,竟是天黑了,太好了,該吃晚飯啦。
翎光吃完,香嵐遲疑地問:“公主,您還去看徐公子麼?”
“天都這麼黑了,又到了我睡覺的時間啦……”她懶得挪窩,漂亮的鳳眸眨了眨,“要不,我們明日再去?”
“……是。”香嵐替她吹滅了燈盞。
翎光捱到了第二日晌午,才懶洋洋地起來。莫名想起那男寵,覺得,好像是一件要緊事。
不然怎會一直想著?
她推開房門出去,偌大的公主府,卻見不到幾個人。
新皇登基後,公主府大半的家財都充公了,府中冷冷清清,下人伶仃。
而長縈公主從前養的那些面首,也均被遣散,害怕受她連累於是作鳥獸散,一個死心塌地有情有義的郎君都沒有。
被囚禁的公主寂寞難耐,偶然站在府中高樓,眺見隔壁首輔大人的府上動向。見到首輔大人脫了上衣練劍,那身材將她迷得死去活來,七葷八素。
可翎光聽在耳朵裡,卻頗沒有什麼真實感,就好像一切只是個故事,而她只是故事裡的旁觀者,一日自己突然變成了故事的主人公。
她想不清楚,自然不去想,罷了,還是瞧瞧那男寵吧。
穿過府中的九曲迴廊,翎光推開關押男寵的房門,黑暗之中,暗處似乎坐著一個人。
那道影子身形高大,垂著頭氣息如同死去一般,氣息若有似無,可無形之中卻散發一股壓迫感。
翎光屏住呼吸,不由自主地蹙眉。
自己怎會做這樣的事。
香嵐說:“徐公子是練武之人,此前他動手打過您,所以公主您喂他吃了一些藥……他這才一動不動。”
翎光輕輕走近一些,伴隨著門的推開,光線掃進了房內,翎光看清他的模樣。
男人衣衫襤褸,敞開的衣裳裸-露出蜜色的面板,卻是傷痕累累。
那衣衫簡直是幾縷破布,只遮住些許,兩條結實有力的胳膊,被高高地吊了起來,而他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