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父親,一點提醒的意思都沒有。按照範寧小姐今天的行為,他賭一百瓶蓋爾德納葡萄酒,這位小姐一定不會輕易就範。
於此同時,焦急等待管家先生的奧羅拉,終於迎來黃金酒桶的主管菲爾德先生。
他跟隨在鄧肯身後,兩人面帶悽色。
費恩夫人經過短暫的休息,堅持要待在會客室。她倚在扶手上,難過地對奧羅拉說:“可憐的孩子,不管怎樣,我都要陪在你身邊。那些該死的傢伙竟敢詛咒範寧先生。”
奧羅拉心裡還是非常感激費恩夫人,雖然兩人的觀念不一樣,但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她能感受到費恩夫人是把她當自己孩子看待。
鄧肯沉默了一會,就被身後的菲爾德捅了捅手臂。他立刻哀傷地看著面前兩位女士:“剛才在黃金酒桶聽到一個不好的訊息,是關於老爺的。”
費恩夫人捂住胸口開始抽蓄,旁邊機靈的女僕趕緊遞上嗅鹽。
奧羅拉緊緊握住自己的膝蓋沉聲說道:“不用顧慮我們,直接說吧。”
“海山城的治安官親自發的通知,範寧先生被一夥維基兄弟會的暴徒綁架了。”菲爾德推了推單邊眼鏡,表情肅穆。
“麗貝卡,你怎麼看?”奧羅拉對著一旁的空氣說道。
盜賊現出自己的身影,她仍帶著黑色三角面巾,一雙銳利的眼眸盯住酒館主管:“那群匪徒有提出要求嗎?如果只是要金錢,那麼我們還有機會救出範寧先生。”
菲爾德沉重地說道:“他們沒有向我們提出金錢要求,他們直接向王室提出要求。”
“什麼要求?”奧羅拉的心一直沉到谷底。能用錢解決的都不是問題,就怕扯上政治問題。
管家擔憂地看著所有人:“他們要求海山城放出關在監獄裡的首領。不然,一天後殺人。”
“時間從今天算起?”麗貝卡的聲音變得沙啞。
菲爾德的頭不由自主垂了下去:“他們說從昨天晚上開始算。”
整個會客室的空氣宛若凝成了固體,只剩費恩夫人壓抑的抽泣聲。
“好,很好!他們竟然拖到今天才告知範寧家,他們這是要逼死父親!”奧羅拉的手攥成拳頭,狠狠砸在膝蓋上。
稍稍平復心情,她只能詢問專家:“還來得及嗎?你一定有辦法對不對。如果你能救出父親,任何要求都沒問題,只要我能做到。”
麗貝卡沒有對她的承諾作出評價,而是直接解惑:“地點不明,目標不明,沒有任何訊息,無法劃定範圍,這會浪費很多時間。”
“菲爾德先生,難道治安官沒有提到一點關於綁匪的訊息?”奧羅拉迫切發問。
“他只是說流竄到落星鎮附近的維基兄弟會。”
這種訊息說了和沒說一樣!落星鎮有多大,它附近又有多大。汗一滴滴從奧羅拉的額上滑下,順著脖子溜進胸口,她焦躁地展開扇子扇起風。沒有任何辦法,難道就眼睜睜看著範寧先生等死……她做不到。
偏頭看見透明的落地窗外停著一隻黑色野貓,它用爪子撓著玻璃,綠瑩瑩的眼睛看得十分滲人。早聽說黑貓是不吉利的象徵,這些觸動了她的心緒,之前所有負面情緒通通投射到野貓身上。
“瑪麗,將那隻貓趕走!”她使喚女僕。
麗貝卡一看變了臉色:“等等,放那隻貓進來,它是一隻魔寵。”
瑪麗走過去拉開窗戶,那隻貓就輕巧地跳了進來,高高翹起的尾巴尖綁著一封信。當女僕想靠近取下信時,那隻貓立刻雙眼圓睜做出攻擊姿勢,全身的毛都豎了起來。
“別碰它!讓它自己尋找收信人。”盜賊在一旁提醒道。
黑貓徑直走到奧羅拉的面前,用頭蹭了蹭她的腿。她彎腰取了信,同時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