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狀元令酒廠只要老酒裝新瓶就可以了。
“這不都是朱佳春蠱惑我們的嘛,趙書記,你還請王經理回來吧。酒廠還是需要王經理的帶領。”工人們倒是把自己的責任推的一乾二淨。朱佳春固然有錯,但沒有工人們的推波助燃,他一個小鬼也跳不出什麼花樣來的。
“王經理是不可能回來的,人家現在在北京,是一家唱片公司的總經理。”趙華繼續給工人們潑冷水。
大家後悔的表情顯露在臉上,其中一位老工人拉著趙華的手,說道:“趙書記,你是一定有辦法的,求求你想想辦法。我們以後再也不會利慾薰心了,一定按照你的要求去做。”
這就是民主的代價,很多經營上的策略,工人們是不瞭解也不懂的。讓他們參與到這些方面的討論上來,工人們就十分容易被蠱惑。但是趙華也不會因此而放棄民主,一方面要在制度上更加完善,另外一方面也要不斷的提高工人們的專業知識,這樣民主才能更好的開展下去。
趙華說道:“辦法也不是沒有,不過我有個條件,那就是你們要把老廠長請出來。”
“好,沒問題。”大夥信誓旦旦的說道。
大家自信是有理由的,酒廠就如同老廠長的孩子,酒廠有難,老廠長一定會挺身而出。
出乎大家的意料,不管工人們如何卻勸說,老廠長堅決不出來。不管大夥如何求他,老廠長是鐵了心啦。
工人們沒有辦法,只好有回去央求趙華,他們知道趙華和老廠長是忘年之交。工人們苦苦哀求,趙華只好答應去試試看。
酒廠要重新生產,質量技術環節不能再出現任何問題。酒廠能真正有著牛皮的,那也只有老廠長。
下班之後,趙華拎著二瓶他庫存的狀元令,向老廠長的家裡徑直的走出。這二瓶狀元令意義不小,可是當初為了實驗包裝,狀元令酒廠最早的二瓶酒。
“華子,你要是來和我喝酒的我歡迎,要是來勸我回廠裡的那就免談。”老廠長開門見山的說道。
趙華拎著酒不客氣的走進房門,說道:“當然是和您喝酒的。”
老廠長的夫人炒了二個小菜,趙華不能喝太多酒,老廠長那是海量。所以每次趙華和老廠長單獨喝酒的時候,都是趙華一口口的咪,老廠長一杯一杯的幹。
菜還沒上來,趙華帶來的酒就被老廠長喝了半瓶。今日,老廠長喝的比平時還要猛,菜還沒怎麼吃,老廠長已經喝了一瓶。
老廠長做了一輩子的酒,一瓶二瓶對他來說就跟和白開水一樣。不過老廠長今天才喝了一杯,就已經開始迷迷糊糊了。
“趙書記,我今年63歲,我從17歲就跟著師父在咱們酒廠幹,這一干就是46年,我對酒廠的感情比對我老伴孩子還要深。我對酒廠的工人就如同自己的孩子一般。可是到最後,卻落得這樣的一個下場,我被酒廠給趕了出來,這對我來說多麼的悲哀。我沒指望酒廠能給我什麼回報,可是我希望酒廠能一天天變好,我們生產的就能讓全國的百姓都喝上。”
老廠長淚流滿面,他一口氣把趙華剛剛倒滿的救給喝完了,繼續說道:“我沒想到這幫孫子能在酒裡摻水,這對我們做酒的人來說是一種恥辱,一種恥辱。酒廠能有今天,完全是咎由自取,沒有人能救的了他。趙書記,不是酒壞了,而是人心壞了。”
老廠長說完就趴在了桌上嚎啕大哭。
老廠長的夫人走出來說道:“死老頭,又耍酒瘋,既然你對酒廠感情這麼深,那就回去把他重新辦好啊”
夫人知道老廠長的心,雖然老廠長把那些勸他出山的工人們都趕了出去,但是她知道老廠長的心裡其實是有酒廠的。只是老頭子也一種被背叛的感覺,這就好像男人被帶了綠帽子,要想去原諒那個女人談何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