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知不敵,欲言又止,只好與曹義面面相覷,不敢再戰,倆人似乎都很膽怯。
江湖上沒人對河依柳不心存膽怯的,除了徐老大。
“想不到,一向獨來獨往的孤獨女鬼陳寡婦也會找一個硬把子做幫手!”黑衣人道。
河依柳嘴角一咧,似笑非笑,道:“錯!錯!我不是什麼同夥,更不是陳寡婦找來打架的。”
“難道不是陳寡婦把你搬到這兒來的麼?”
“不錯,不錯!可是我很討厭來這裡,這裡就象一個地獄,若不是你這位仁兄劈開棺材正好將我從裡面解放出來,我連看也不願看這裡一眼。”
河依柳環視一週,然後用手撫摸了一下肚子,又道:“餓了一天一夜,我該找東西吃去,恕不奉陪了!”
道完,竟自一轉身,循著陳寡婦遁去的方向揚長而去。
許是大家還沒有從懵懂中甦醒,許是大家覺得河依柳真不是刻意來搗亂的,竟都目送著他離去,一言不發,不知所措。
在場人武功最高的當屬黑衣蒙面人,既然他都不願再出手對抗河依柳,還有誰敢上前阻攔且能阻攔的住呢?
一場本該熱鬧隆重的江湖買賣瞬間化作了泡影。
原本氣氛肅穆的曠野,此刻只剩下一片狼藉。
10。老孃不是省油的燈
黑夜似地獄。風很冷。
密林深處。
這裡因為有一座小小的土丘,地勢坐南朝北,風水似乎很好,因此幾乎快要成為埋葬死人的墓地。
在土丘上遍佈的那些大大小小的、華麗的、簡陋的墳丘堆中,此時又多了一座新墳。
新墳前豎立著一塊松木碑,上面只有兩個用指甲刻劃出的字:朱雨。
陳寡婦在墳前正焚燒著一些冥花冥紙,還有從朱雨屍身上拔下來的羽箭,最後,她將自己頭上那支白紙花緩緩摘下來,丟入火中。
“你個短命鬼,除去會偷會淫,在江湖裡還會什麼?離開老孃我,你只有一死。沒有我,你會連屍首都蕩然無存。。。。。。。他們雖然給了你一口棺材,但絕不會好好埋葬了你。也只有老孃我這般憐憫慈悲,好歹我們在一起畢竟也歡樂了不少的日子,放心,這些老孃都惦記著呢……。唉——!好好地去吧,你個短命鬼!”
陳寡婦看著火苗一閃一閃,自言自語,面上頗自黯然。
這時,一個人站在她背後道:
“哦,難怪死了男人七年了的你,看上去卻依然活得這麼滋潤。現在我明白了,原來你和朱雨暗中有一腿,你名為寡婦,其實一點也不孤獨。”
陳寡婦被這句話說得身子一顫,驚慌回頭:“見鬼,是誰在嚼老孃的爛舌頭!?”
陳寡婦很不好惹,敢說她壞話的人一定會被她打入鬼域,況且又剛值死了異性之伴,心情極糟。
可惜,這一次,孤獨女鬼真的遇見了鬼,鬼與鬼之間若是相鬥,那是一點也不好玩的。
於是,兩個號稱鬼的人二話不說,在密林中,墳地間,上上下下、來來回回瞬間遊鬥了二十幾個回合。
令陳寡婦更可氣的是,她騰空對方也騰空,她出掌對方也出掌,她飛襲對方也飛襲,對方始終佔據著有利位置,始終高出她半個身位。
“慢著!看你輕功這麼高,一定是青陽幫的秋葉飛吧,老孃號稱女鬼,想不到遇見你鬼見愁真的有些發愁!不玩了!”
陳寡婦無奈,首先住手,殷桃臉顯現極度不滿。
來者一襲夜行服,正是鬼見愁秋葉飛。
“都說陳寡婦孤獨冷酷,無情無慾,看來江湖傳言未必準確,至少對曾經與自己歡樂過的人還心懷薄意,盡施善道,你到是叫我秋葉飛另眼相看。”
秋葉飛看著朱雨